魔鬼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个魔鬼在别人的心里还是一个大善人。这样的人,究竟是有着怎样可怕的心思。
“你给我滚出去,滚出去啊!”素锦尖叫着,仿佛这样她就可以保留自己最后的尊严。自此之后她就要生活在这个男人的鼻息之下,就连自己的女儿也会受到无尽的折磨。
男人毫不在意的笑了两声,“素锦姑娘,现在你还没能搞清楚你的处境,你爱的男人被你杀死了、而你的女儿却要认我这个始作俑者为父,想来是不是开心的很。”
说完这话,丝毫不顾及素锦的感受和神情,站起身来狂妄的笑着走出了地牢,只留素锦一个人在地牢深处深深的忏悔自己的罪孽。
两天过后,迢宗涸刚一踏出房门,在外等候多时的弟子便迎了上来,在他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今日就是迢宗泽出殡的日子了,他无论作为新任的宗主,还是前任宗主的小师弟都该好好的操办。即使前些日子那些荒唐的事情让迢胥宗的名声跌了许多,但毕竟是百年大派,总不能全然失了门面。
听完门外弟子的话,男人眉头紧蹙,但也极快的恢复了脸上那温文尔雅的神情,他是擅长统御之术的,在他看来,王金凤的作用还没有发挥到极致,不能就这么放弃这颗用起来及其顺手的棋子。
“把她带进来吧,正好我也有事要跟她谈。”
再次踏足迢胥宗的王金凤心情可谓是百感交集,上一次来她还是教唆着素锦去给宗主下毒,这一次却是来参加迢宗泽的吊唁。
在见到迢宗涸的那一刻,王金凤的眼眸里散发出了光亮。虽然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但就算是仅仅看着面前这个男人也是好的。想要说出口的话迟疑的到了嘴边还是全然咽了下去。
“宗涸,既然你已经坐上了宗主之位,那.....”
终于鼓起了勇气,但话还未全然说出口,就被迢宗涸接下来的话给憋了回去。
男人眼眸中满含神情和自责,就像是他的身上背着一个沉重的枷锁,期期艾艾的许久才开口说道:
“金凤对不起,师兄刚刚过世,按理我这个做师弟的虽然不用守孝,但我一向将师兄视为兄长。兄长无子,做弟弟的也不能为他多做些什么,我准备为兄长守孝三年。”
这话说的滴水不漏,就算是王金凤对二人之间的婚事再怎么急切,也不能违拗其心意。
毕竟这是他们师兄弟二人之间感情好的见证,她也总不能为了一己私欲置迢宗涸于不顾。
更何况,这个男人早就与自己交心,也不必在意这三年的功夫。
可是作为一个女子,年华易逝,又能有几个三年可以等。
王金凤掩下了眼底的失望,就连声音也低沉了下来。“三年时间虽然不长,我也不是不能等,但也得要你拿出些真心实意来。”
这句话说完,迢宗涸的脸色就变了,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话,眉头紧蹙,“难不成你是在质疑我对你的心意?”
说出口的话声音不小,算不上张扬但没有遮遮掩掩的意思,就连路过的人也偏过头来,仿佛并不害怕旁人知道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