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不说的,他也是个元婴修为的人,真的暴怒起来,灵力自然是一股脑的涌了出来。
男人的肩膀猛地往下一沉,像是被人施加了难以抵抗的力。
空气之中更是漫延着丝丝凉气,秦冰裴知道廖柯燃这是在向自己宣泄那无处释放的苦楚,可是师尊留在那种地方,自己心里何尝不苦。
刚刚踏足元婴之阶的,又怎么能跟早已在元婴打好基础的廖柯燃相比。两人不过就是僵持了半盏茶的功夫,秦冰裴的脑门上就渗出了冷汗。
秦冰裴已经难受的倒吸冷气,但廖柯燃却丝毫没有放过他的意思。
他已然是元婴,同阶之间动手也算不得上是欺负他,更何况是面前这的混蛋先负了自家的师兄。
他本就该日日自责,今日这般算是小惩大诫,已经算是便宜他了。
秦冰裴不动声色的听着廖柯燃心里的活动,却猛然想起了一件事。为何在那秘境之中最后的那段时刻,自己却听不清师尊的心中所想了。
“轰隆!”
一声巨响,让整个偏殿的地面都震了震。
岑辰安原本看着他们两个在这斗气,也不好开口说话,一个是自己名义上的父亲,另一个是自己名义上的师尊,如何开口都不好。
但看着眼前这一幕,着实是愣了神、看直了眼。
那圆整光洁如镜的地面,竟是硬生生的被秦冰裴跪出来两个窟窿。
知道这元婴的境界不一般,他没想到竟然能这么变态,这地面都碎了,这腿还好吗?!
“廖师叔,我只想将师尊的剑带回去,还望师叔成全。”
廖柯燃毕竟也是看着这小子长大的,纵使是对他再埋怨,心里也总是存着些许的不忍。但心里的那股子闷气又实在是发泄不出,他一脚往秦冰裴的胸口踹了一脚。
男人毫无防备的被踹飞了出去,后脊狠狠的砸在了柱子上。那突如其来的冲击力,让男人猛地喷出了一口血。
星星点点地散落在地面上,实在是骇人。
廖柯燃冷哼一声拂袖而去,甚至连头都没有回,更别说上前关照两句。他还怕自己忍不住心软,就更加对不起自己的师兄。
秦冰裴知道刚才他踹自己的那一脚看着凶狠,实则并没用什么气力,只是皮外伤。咳嗽了两声,便再次跪直了身子,朝着门口廖柯燃离去的方向拜了拜。
“多谢师叔成全。”
……
这秘境中的日子实在是过得无趣,岑渝身上的伤被司南斐给医治好之后,依旧结结实实的躺了四五天。
这外伤虽然看起来严重,但幸好当时救治及时,后背的伤口早就结了痂。只是那肌肉增生着,凸起了好几道口子,显得有些吓人。
还好只是在后背,穿上衣服,谁人也看不见。岑渝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毕竟这伤口没在脸上,已经算是好事了。
司南斐将他的经脉给补全,也仅仅只是进行了个大致的修复,灵力是否畅通,还得岑渝自己来运转功力。
再加之,外伤伤口结痂之时,伤口瘙痒异常,内忧外患的,这才让他整整躺了四五天。
“这段时间你一直躺着,这也不干那也不干,你到这秘境中来是来享福的吗?”
司南斐原本是自自在在的一届魔修,这名声说出去谁都得恭恭敬敬的称一声前辈,怎么就偏偏到了他这里,自己还得忙前忙后的替他办事情。
着实是郁闷的很。
“知不知道什么叫做优待病号,我现在动也动不了,干什么事情也有心无力的,你就多担待点。”
岑渝说的那叫一个理直气壮,经过这么多天的相处,他觉得司南斐还是一个说得过去的人。至少不会像他所认为中的魔修那样,残暴无情。
司南斐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气,虽说嘴上说着不情愿的话,但手上的动作却是一点也没停。
“既然你这段时间要休息,也没什么事让你干,就好好的琢磨琢磨该如何将自己的修为给提上去。”
司南斐要是不提这事儿,岑渝保管能把这给全然忘到后面去。
他被关在这秘境之中也有好几日了,体内的修为止不住的下降,就如同是那漏斗似的,怎么也留存不住。
“这修为一时半会儿是提不上去了。”岑渝说完这话,便探出手来,做了个凝聚内力的动作,顺势往前打了一掌。
若是放在平常,元婴巅峰修为的人打出这一巴掌,至少也得让面前的这些树拦腰折上一片。
但仅仅只是一声闷响过后,那一颗巨大的树上只是留下了一个三寸深的掌印。
司南斐看着面前这幅景象蹙了蹙眉头,“怎么回事,修为跌的这么厉害,怕是不日,你就要成为一介废人了。”
这话算是说到了岑渝的心坎上了,有时按这个势头发展下去,不足七日他便已然是废人一个。
别说是岑仙师这个名号保不住,就是这秘境之中随随便便来个小妖都能把他的命给夺了去。
岑渝颇有些苦恼,但事情已然发展到这个地步,已经毫无挽回之力,男人甚至生出来了摆烂的心思。
默默的翻了个身,用后脑勺朝着司南斐,“反正我已经是注定的废人一个了,随他去吧,倒不如这深山老林里,随便来个妖兽把我叼走,至少我体内还有个元婴呢。”
司南斐听到他说的这番话,手上的动作顿了顿,顺势将使好的柴火扔到了地面上,拍拍手站了起来。
“你再如何也是一峰之主,就这么点儿的意志力,实在是让老夫感到意外。”司南斐说完这话顿了顿,“你若是我的弟子,早就把你顺着青云山给丢下去了。”
岑渝一听他这样说,立刻盘起腿,坐起身来,用一副绕有兴致的模样,挑了挑眉。
“你还没跟我说说你之前的事儿呢,你是如何入的魔,又是如何被关在这秘境之中的。”
这秘境可是在青云山的后山那里,波普嗵嗵的魔界之人根本就无法踏足青云山,就遑论被关在这秘境里了。
这种事情原作中自然不会提,毕竟的原作者是极其懒惰者,怎会事事都要无巨细的说出来。
司南斐紧抿着嘴唇,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浊气。
“老夫体质与旁人不同,所经历的自然也是旁人无法想象的,极尽磨难和苦楚。你若想听,我便捡着几件重要的事说于你罢了。”
岑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