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修为还不及冰裴,去了也没什么用,不如……”
廖柯燃往前迈了一步,他上朝的秘境中瞧了瞧,又扭过头来:“万事也别想的太复杂,这司南斐毕竟身份摆在那里,怕是不会对小辈动手。”
秦冰裴嘴角微微撇了撇,摆正了姿态,“这事既然不是前辈所做,那前辈可有解决的思绪?”
司南斐歪了歪头,嘴角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小子,你应该知道你是站在老夫的对立面,老夫一界修魔之人,为何会助你。”
秦冰裴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目光犀利,没有半分退却之意。
岑渝原本确实是在一旁放哨来着,奈何在这秘境中实在是憋的久了,好不容易系统重启了,那自然是要光顾一下遗弃多年的游戏。
还好之前打游戏的记录都还在,要是这玩意儿被清零了,那可真是哭天喊地的难受。
“靠!”
岑渝原本是在聚精会神来着,猛然被脑海中显示出来“失败”二字给冲的昏了头。
这东西是联网的,与其他穿书系统所绑定的宿主一起玩,他这五年没练过的能跟人家天天打的一样吗?自然是被队友给骂了。
男人皱了下鼻子,心情实在是不爽,一是被人骂了心情不爽,二是连累了队友也心虚呀。
这声音他并没有收敛,秦冰裴哪怕隔着老远,自然也是听见了的。
猛的一个回头,却依旧察觉不到自家师尊的气息。
修仙等阶原本就是如此,哪怕对方修为比他高出一丁点,也察觉不到对方的气息。
司南斐垂下眼眸来看着面前这小子反应,早就知道岑渝见到他沉不住气,没想到反应竟然这么大。
这可真是一个完美的误会。
秦冰裴也同样细细打量着面前这个男人,他的心中所想全都被听进了自己的心里。
“前辈既然知道我师尊在何处,为何不告诉我,其实你心里知道,我师尊他也是想见到我的吧。”
司南斐眼神猛的一变,看向秦冰裴的目光中再也不见丝毫的笑意。
“小子你也别太高看你自己了,你可别忘了是你亲手捅了青宴一剑。”
秦冰裴原本还能心平气和的跟他聊,但在听到“青宴”二字时,径直变了脸色。
两人就这样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先开口说话。
待了许久终于是秦冰裴先沉不住气,嗓音嘶哑,像是强行压抑的什么:“谁准你这么叫他的!”
秦冰裴但脸色实在是不好看,司南斐的眼睛也眯了起来。看着面前这男人的反应,也不是对岑渝毫无情意。
只是奈何隔着这层身份,他们二人这窗户纸怕是很难捅得开了,既然如此,自己为何不加以利用呢?
“自然是青宴。”
秦冰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再也压抑不住心里的憋闷和愤怒。方才这个男人竟然还在心中肖想师尊,想要在他和师尊之间横插一脚。
想得美!
秦冰裴此时才不会把两人之间的实力差距放在心上,他只是想狠狠的把自己心里的这口恶气给抒发出来。
司南斐刚好没有足够的机会教训面前这个臭小子呢,以自己的身份打他,就跟欺负小孩似的,奈何他实在是往枪口上撞。
那自然是也不用跟他客气的。
两个血气方刚的男人恨恨的注视着对方,秦冰裴舔了舔嘴唇,右脚稍稍往后撤了半步,垂在身侧的手开始凝聚灵力。
司南斐原本是根本不将他放在眼里的,不过就是一个元婴巅峰的臭小子,在自己跟前连提鞋都不配,但却没想到能释放出此等强度的威压。
满地的干枯落叶在两人的灵力碾压下咔咔作响,秦冰裴出其不意地朝着司南斐的方向击了过去。
男人只是微微抿了抿嘴角,若是自己仅仅比他高出一个阶。或许还真能交代,在这小子手上奈何实力悬殊,纵使是他再优秀也无法从自己的手中逃脱。
两人不过僵持了片刻,秦冰裴就已经落于下风。
秦冰裴的动作变得越发谨慎起来,就连落下的脚步都是经过精心算计的,生怕一时不查,就着了面前这男人的道。
“司南斐,把你心里那些龌龊的心思全部都收起来。”
男人冷哼了一声,闪现到了他的面前,手腕一转,死死地衔住了秦冰裴的肩膀,凑近他的那一瞬间低声吼道:
“你以为你的心思就干净到哪里去了吗。”
肩膀上传来的剧烈疼痛,让秦冰裴倒吸了一口冷气,但他却连眉毛都没皱上一分。
司南斐察觉到他那眼底闪过的煎熬,就知道自己这话是说对了。“你对你的师尊心怀不轨,有你这样的徒弟,青宴可真是倒霉。”
秦冰裴的心脏为之一颤,自己的心事就这样被人抛了出来,展现在大庭广众之下。趁着司南斐得意扬扬的间隙,男人猛的抓住了他的胳膊。
师尊曾经教导过自己,在遇到实力悬殊的对手之时,就要死死的按住自己所能攻击到的那一位置,怎样都不松手。
司南斐的疼痛积蓄到了一定的程度,终于是再也忍不住。也顾不得面前这男人跟自己的境界究竟相差多少,攥拳便朝着他的腹部打了过去。
秦冰裴还想反击,司南斐却眼疾手快的扣住了他的手腕,眨眼间的功夫,便将那胳膊卸了下来。
秦冰裴因着疼痛狠狠的闭上了眼睛,下一秒却猛的蹲倒在地,伸腿横扫过去。
司南斐被他这动作激怒,气势大开,招招手的功夫,秦冰裴便飘了起来。
“小子,就凭你也敢跟老夫较劲,今日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做实力的碾压。”
岑渝没来由的心里一慌,猛地站起身来查看司南斐的方向,却被眼前的这一幕惊到无以复加。
男人只是呆愣的片刻,便闪身到了秦冰裴的跟前。“司南斐,你做什么!”
司南斐手中的灵力已经聚集,眼看就要挥打出去,眨眼间却看到了岑渝挡在那男人的面前。
男人只好临时改变方向,朝一旁打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