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却步,“阿璃,这里是——”
“ji院嘛!”女人轻笑:“走吧,这可是鼎鼎大名的春怡楼,里面的姑娘可漂亮了!”
“别胡闹。”春怡楼门口,居天阳有些生气的挣开她的手。
“你一个女孩子怎能去这种地方!”难道她不知道这种地方,尽是能把她吃干抹净的se狼吗?
“哎呀居大哥,这里又不是虎口,你可真够呆的!”男人终究犟不过她,还是被女人拉了进去。
今天的艾琉璃已经摆脱了所有的顾忌,任梦旋,严泰和,还有陆轻鸿,从今往后,她不再是夏之柔,她要用自己的原名艾琉璃,在苍羽国生活下去,所以直接穿着女装过来了。
如今,可以是和杜芮相认的时候了。
看着有女人进来,马上就有人出来阻拦,但一看见她后面这位英俊潇洒,气宇不凡的贵公子,马上都换成了笑脸。
“来来来,大爷您快里面请!”被一个脂粉堆砌的女人拉着,居天阳的脸都绿了,艾琉璃看着他窘迫的样子,扑哧笑了出来。
“快快快,快给这位大爷安排几个漂亮聪明的姑娘,可不要怠慢。”艾琉璃大声嚷嚷着。
话一出口,天哪,姑娘们也不知道何为矜持,一下子就把他围的水泄不通。
居天阳从不对女人出手,这下倒叫艾琉璃钻了空子,一溜烟跑没了影。
女人跑远后,还不忘回头看眼居天阳,这男人太受欢迎了,实在没天理,到哪儿都是看脸的世界!
走出前厅,她直接来到春怡楼的后厢房,“芮芮姐!”
“你……是夏之柔……夏姑娘!”杜芮大吃一惊,上前紧紧拉住她的手。
“错,我叫艾琉璃,姐姐以后叫我阿璃吧!”
“阿璃,这么久不见你,我还以为你不会再来了呢?”杜芮握着艾琉璃的手激动的说。
“芮芮姐真是好信誉,我又怎能不来道声谢,因为你我现在可是小富婆了呢!”
多日不见,她与杜芮却未见生疏,那感觉反倒像多年不见的老友。
“这原本就是你应得的,如果不是你对春怡楼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革,如今生意不会这么火。对了阿璃,上次分别你说要救济孤儿,可办好了?”杜芮问她。
“都办好了,我真的要替那三十多个孩子谢谢你,要不是你,我不会有钱收留他们,更不会让他们过上如今的日子,芮芮姐,真正救他们的是你!”
艾琉璃反握住杜芮的手真诚的感激她。
“我一风尘女子,哪里会有阿璃你这种胸襟,你我一见如故,便是缘分,以后这谢字,万不必再言说”杜芮拍了拍她的手。
“你怎么穿着女装就来了,难道是有要紧事?”往日,艾琉璃就算再急,也会化了男装来的。
“芮芮姐,我想登台!”艾琉璃低头看了看自己这身打扮,笑着说:“从今天起,我自由了,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必再用别人的身份活着,也不必顾忌任何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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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经过艾琉璃的改革,春怡楼的变化非常大,首先就先说说这一楼的大厅。
大厅非常宽阔,四周一圈一圈摆放着桌椅,为置办酒席所用,也做看台用。
中间位置留出一块空地,建了高台,那些卖艺不卖身的姐妹,总会每晚排着班次在这里表演,或抚琴,或吟歌,或起舞,美景无限,分外妖娆。
厅里,居天阳白衣翩翩,孤身一人坐在桌子上,低头喝着闷酒。
他身边围绕着的各色女子早已不见踪影,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方法赶走的。
而此刻,他阴郁的脸上,明显写着四个大字,“生人勿近”!
而在他的正后方,隔着两个位子处,陆轻鸿一袭黑衣,轻然落座,陈权,源夜紧随其左右。
这时,不知什么原因,厅里通明的烛火顿时齐齐熄灭,同一时间,中间的高台上微光浮现。
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着光亮而去。
光影缓缓移动,原来是六个穿着白色轻纱的女子,她们怀抱明黄色的灯笼,缓缓从后面的帷帐走出,三人一排,踱着舞步,分向两边。
慢慢的,从二楼的栏杆处,横空飘下一个特大号的灯笼,火苗轻跳,微光暗拢,垂直映下一片烛光,一个女子从这亮光中,握住栏杆垂下的白绸,缓缓而出,慢慢从二楼降到一楼。
微弱的橘光下,男人们看见此女子身上一片艳红。
她穿着极其大胆,上衣只到肚脐之上,紧紧贴在身上,广袖琳琳,只到达手肘。
露出半截白皙的手臂,肚脐下是红色半身长裙,裙裾拖地,两侧开叉到大腿,在这忽明忽暗的灯火下,显得妩媚至极。
原本还喧闹不休的大厅,顿时没了声响,全被台上那刹那芳华所吸引。
在下面的宾客,无不想看看这风韵女子的模样,可是,抬眼间,目光尽处,却是一块深红色的轻纱,她竟以轻纱覆面!
但这并没有扫了各位看客的兴致,若有若无间,若隐若现处,反倒因为神秘,让这些男人们更心痒难耐。
从不沾染风尘的居天阳,本就是为了等艾琉璃才在这坐下,看到这里,更坐不住了,起身便想离开去寻她。
谁知,高高一声琴音,划破了这宁静,也顿住了居天阳的身子。
琴声如高山流水般倾泻而来,是所有人都不熟知的音律,而高台上的女子终于动了,一开口便是狂野和娇媚。
我的热情好像一把火
燃烧了整个沙漠
太阳见了我也会躲着我
它也会怕我这把爱情的火
沙漠有了我永远不寂寞
开满了青春的花朵
我在高声唱你在轻声和
陶醉在沙漠里的小爱河
你给我小雨点滋润我心窝
我给你小微风吹开你花朵
爱情里小花朵属于你和我
我们俩的爱情就像
热情的沙漠
艾琉璃摇臂摆臀,腰肢袅娜,动作及其煽情。
台下,居天阳被那率性的嗓音所震慑,这声音,仿佛是……是……
陆轻鸿修长有力的手紧紧握住茶杯,那盏茶已凉透,却未入喉。他眸色深沉,紧紧锁住台上那抹鲜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