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咝!”
一众莘莘学子倒吸了一口凉气,这话言中明面上没有对淳于髡不敬,是实打实开刷华小三,实质上不经意间笑里拖刀,附带绵里藏针,暗中讽刺淳于髡与华小三乃一丘之貉、蛇鼠一窝,都是无发失仪之徒。
“哼!老尖嘴儿,你也有今天,活该!”
郑缓暗地里松了一口气,刚才那种场面差点让他下不了台,望着邹忌的目光充满了感谢,等下结束论政就应该请他喝上几杯。
邹忌眼角余光瞥见郑缓,心中一喜,这次冒着一些风险结交于郑缓这个公子贵族,无论从那个方面都会受益非浅。
“邹先生此话实乃杀人诛心,孔先师云:三人行、必有我师……”一个黑脸士子辩驳道。
“是檀子先生啊……”
“确实,对联深入浅出易于教化……”又一个古铜色的壮汉文士道。
“哟~是田盼上大夫!”
“五言、七言脱胎于诗经三百首的四字律韵……”
“乡间小儿几日便学会五言……”
“嘿……黔夫、种首大夫也来凑热闹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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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国君王听之反应不一,有轻笑、有木然、有哂笑、有嗤嗤一笑。
而魏国的新都城大梁城内,一间占地近千平方米的大酒楼中,亦在热火朝天议论着此事。
三层木质结构的洒肆内,几层的文人雅士、富商巨贾云集,美艳清丽的侍女好似一只只翩翩蝴蝶,娉婷袅娜穿梭于各个客人之中。
与稷下学宫氛围不同的是大梁城论政不上朝堂,辩论全靠食客掌声来定输赢,赢家可免于一天酒水消费。
“卫大哥,可要佳人相陪?”厅里一角落侍女跪地膝行,倒下淡青清醇美酒,嫣然一笑道。
“不用,小陶,有你就得嘞,你不就是佳人么,要何佳人?你若有空就在此坐下吧,此秦酒虽冷咧有劲,可惜不是传说中的醉仙人,飘香楼没有此酒真的是失色不少矣!”卫大哥呷了一口秦酒,打趣侍女小陶。
“卫大哥又说笑了,小陶怎当的佳人二字!天然居的醉仙人一爵难求,别说那拍卖的至尊醉仙人,那怕是普通的都难以得到,有些人本想带走,半路中途就忍不住喝光了,掌柜已经派人去秦国的天然居购买醉仙人,或者再过几天会有不一定!”
小陶嘻嘻一笑,脸上泛起两片红云。
卫大哥听着辩论的士子,对着《短歌行》大声吟唱,说到了秦国的求贤令如何如何。
“短歌行-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慨当以慷,忧思难忘。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
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明明如月,何时可掇?……”
“小陶,你听说过秦国的华小三麼?”卫大哥念叨完一首短歌行,眼睛半开半合,说到了小三儿之时,眼内精光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