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举制度,进士及第,打破固疾,集结君权!
他徐徐呼了一口气,皱着眉头舒展开来。
“了不得,了不起!”
想到今天的题目,更是令人惊讶莫名,比起那些名士君前老生常谈的奏对更加深远,相信不足七天半月,此三题便会疯传六国,引起无数的学子争论不休。
又是一天清晨,街道上传来“当当当”的鸣锣之声。
“人生四大喜事——!
洞房花烛夜,
金榜题名时,
久旱逢甘露,
他乡遇故知。
天下恩科,三甲及第,进士状元,花落谁家,巳时揭榜——!”
“嘤咛!”
一声娇柔懒惰媚音响起,一条雪白的藕臂从被子里伸出来。
“夫君,夫君……”
卫鞅睡眼惺忪坐了起来。
掀起来的被子一角,佳人娇妻小陶那美丽白嫩的身段晃的他眼睛一亮。
“嗷……”年青气盈的他怪叫一声,化身为狼。
“呜呜~嘤嘤……”两小夫妻食髓知味,加之这两天特制的乾坤羊,吃了不少,火大,战火一起,管你进士退士,人类的繁衍才是正道。嘭嘭呀依床榻声一时大作,随后又呼呼入睡。
快到了巳时,东门张贴黄榜处,人头涌动,各国的士人、黔首老百姓、商贾都在交颈细语议论纷纷。
陈棋亦在当中,在人群中四处打量了一下,没有见到卫鞅,奇怪了,鞅兄怎么还不见人?
“老率头,这个状元郎是啥玩二哩?”
“老哨头,文曲星知晓哇?”
老哨头鄙视着自己老兄弟:“斗大的字你这厮也识一筐,向你爷爷秀文才?老子好歹上了一年私学,子乎者也张口便来矣,诗经念叨三百不能,三十也可也!”
“哈哈……你这个老率头,你它娘的想笑掉老子这剩下为数不多的牙齿么?什么鸡毛?子乎者也?是之乎者也,还有诗经念叨三百不能,三十也可也也特么是错的,是三十也可矣,还好意思提当年私学?哈哈,笑死老子了……”老哨头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旁边的士人也乐不可支,哈哈大笑。
“老哨头,你这鸟人哇,俗话说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就不能忍着,没人时再挑刺……”
老率头老脸一红,最后嘴巴大声嘟嘟囔囔念念有词不知道在说什么。
“让开让开,来了来了……”
大道上,四条精甲按剑大汉拥着两个小内侍快步而来。
小内侍拿出了一卷明黄色的大幅羊皮卷,往那墙壁上一挂。
“本恩科,考试士子共二百八十九人,上榜者共五十二人,赐予客卿身份,其中进士十二人,另有封赐,不上榜者还请留步,取士另有安排,及第者三甲随我去领赐!”
“啊——!我上榜了——!我上榜了——!”
一个衣裳补丁不少的中年士子抹着眼泪水,大哭大叫,出身贫困户人家的他,在十二位二等赐进士出身,可谓寒窗苦读二十余载,苦了妻儿累了爹娘,这一刻再也忍不了,心内郁苦终得吐气扬眉,心情激荡之下泪如泉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