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哈哈哈——!七国之中,唯三子是本候打心眼佩服,不是佩服你的文彩,而是佩服你胆色、勇猛,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容,世之罕见!”赵仲一手执住小三儿的手,往他的座驾上走去。
“三子,请请!”
小三儿也不客气,上了青铜轺车,辚辚车架朝着都城驶入。
“候爷,为何赵国的百姓面上菜色严重?”经过了几个大国小国,赵国的百姓比秦国的稍微好点,但比其它的就不怎样了。
“唉!本候已经是尽力减轻百姓负担,今年大旱遇上大雪,偏偏外族又来打草谷,国库损耗极大,不怕三子笑话,本候连秦国的四轮迎宾车也买不起!”赵仲愁眉深锁,长长叹息道。
“岂有此理,异族该死!天灾无法挡,外族一事赵候为甚不早日宰了他们?犯我华夏者,虽远必诛!”小三儿一拍车架,半眯着眼睛,冷冷道。
赵仲苦笑几声,遥望着远方道:“西秦虽受六国联合攻打,至少有纵深之地,然我赵国,即四面皆敌,魏国一直在试探,外族从未停止过,西秦有空时也不会错过,韩国虽小,但亦是有意赵境。
三子,但凡我赵国君主赢弱,朝堂混乱,引发的可不是小事!”
他的一番话,让小三儿侧目,战国的七雄,没有一个是简单的人物,唯一一个是燕国稍为少了一些壮志雄心。
别看魏王老龄老一些,但他的志向绝不少,以后的围魏救赵一事证明他有冲天之志,可惜天意弄人,被孙膑一棍子打断了腰,杀尽魏武卒,之后才苟延残喘,直至到灭亡。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战国的纷乱,不但百姓苦,上层人氏何不是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满门抄砍,所以拼命地壮大自己的势力,每天都有种压力压在你走,你一有试图享乐不理政事,可能明天就是别人去理你一生了!”
“三子所言甚是,当明君难,有时候甚至孤坐月下,不知道这样辛苦是为了什么?而且这种感觉,是不能和别人讲,因为他们不理解,三子,人生难得一知己,今晚不醉不归……”
夜渐深,天渐寒,宫殿内,却火热,炭盘四个冲走严寒,架在火上炙烤的羊肉香味浓郁四散,一地骨头,一地酒坛东一西一歪倒一旁。
“干——!”三个青铜三足小鼎碰在一起,三个大手拉回一干而尽。
“赵酒虽不如醉仙人,但也属刚、辣,挺合当地民风!”小三儿提坛一倾斜,一道水箭射出,三碗酒斟满。
“三子,此行列国有何感想?”赵彰显然有些熏醉,两眼朦胧。
“一个字累。二个字还是累!”古代路有多难行,此次旅游可差点整了个散架。
“三子,累?不一定吧,拥美而行,观山游水,何来累一说。不过听说齐上将军田忌率一千兵追杀于尔,对吧?”赵仲幸灾乐祸,爽朗大笑,笑的用力引起咳嗽。
“没这回事,量田忌那厮也不敢追杀本特使,他只不过是给女儿一些盘川罢了。”拐走田忌之女,让他愤怒之下追砍,此等糗事小三儿安能承认?
“田巨子,裘氏,一个提菜刀,一个提戒尺追你九条街,三子,不会忘记了?”赵彰说完已然咧嘴哈哈狂笑。
“哈哈哈哈哈哈——!”赵仲一拍大腿,竖起大拇指。
“呵呵……那两个老头精力不错,又不能打趴,只能跑!”小三儿被笑的有点脸黄。
“哈哈哈哈,三子,也难怪别人要揍你一顿,招呼了喝酒,喝到别人家床上去了!”赵仲想想就好笑。
“握草,赵候,这个不是侮辱我吗,只不过是和她们看了一下手相,传言真的很可怕!”小三儿喝了一大口酒,连连摆手。
“三子,这话你自己相信吗?”赵仲道。
“说真话,不信……”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