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姮不服道:“才不是,这都多少天了,早就好全了。”
卫珞冷哼一声道:“黛姜可不是这么跟我说的。”
卫姮辩白道:“十四叔,你不要相信黛姜的话。”
卫珞瞥了卫姮一眼说道:“她的话比你可信多了。”
“我……”卫姮也是醉了,这还是她那个可亲可爱的十四叔嘛,这分明就是黛姜的十四叔。
卫珞说完也不再和卫姮啰嗦了,转身对跪在地上的一众虎贲郎命令道:“再有蛊惑郡主者,严惩不贷,绕着校场罚跑二十圈,跑不完不准停。”
“是。”虎贲军齐声喊道,然后便整队开跑。
卫姮看着卫珞已经跑远,只好认命地在后边追赶。
其实卫珞倒也不是在生卫姮的气,只是在气自己没保护好卫姮。毕竟卫姮从小到大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从来没遭过这样的罪,吃过这样的亏,而且还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人欺负了,心里憋着火还没处发,能不郁闷嘛。
这会子罚了人,心情倒也顺畅了些,听到卫姮在后面追赶自己,便慢下步子来等她。
卫姮追上卫珞后,见他的脸色还是很冷,也不敢再说话招惹他。卫姮心里暗自揣测,卫珞这条路估计是不通的,旁人也不会那么好说话带她出宫,这回恐怕只能自己想办法了,该怎么溜出宫呢?
天气晴朗,万里无云,是出门游玩,走亲会友的最佳日子。殷颢和阮文偲两人正坐在茶楼里喝茶听书。
殷颢看着阮文偲头顶的帽子问道:“文偲,你的伤还没好吗?”
阮文偲放下茶杯笑了笑回道:“好的差不多了,只是这伤都快好了,那贼还没抓到。”
殷颢点了点头说道:“那贼确实狡猾,我也派人去打探了,一点消息都没有。对了,你府上没人去查吗?”
阮文偲摇头道:“没有,只有我那几个小厮在外边找,家中最近出了些事,顾不上这些。”
殷颢听后,想到之前父亲说的朝政,开口问道:“是你大伯调任的事吗?”
阮文偲点了点头说道:“是啊,父子避嫌,大伯要被调到江浙一带做官,一房都去,也不知道几时能回来。”
殷颢笑了笑,开口劝道:“江浙一带地方富庶,风景秀丽,倒也是个好地方。”
阮文偲点了点头,笑道:“说的也是,不过今天我要早些回去了,祖母寿辰,这恐怕是最后一次全府相聚了,谁都不能缺席。”说完就起身跟殷颢告辞。
殷颢见状,起身说道:“替我向朱老夫人问好。”
两人正道别着呢,突然一个护卫在门外禀道:“世子爷,人找到了。”
阮文偲和殷颢对视一眼,开口问道:“可是我那偷玉的小贼?”
护卫回道:“是,正在朱雀大街,往庆和园方向去。”
阮文偲两手一拍:“是了,上次他就是在庆和园打的我,终于给我逮住他了。”说完看了看天色,啧了一声:“可惜今日有事,我没空收拾他。”
殷颢听后,拍了拍阮文偲的肩膀说道:“无妨,我去帮你教训他,务必让他把玉佩还回来。”
阮文偲一听面上大喜:“多谢颢兄,不过那贼年纪不大,让他还了玉佩,稍微教训一下就可以了,得饶人处且饶人。”
殷颢笑了笑说道:“阮府果然教子有方,你放心,我自有分寸。”
阮文偲对殷颢连连称谢,然后便领着仆人离开了茶楼。
殷颢对门外的护卫吩咐道:“把那贼绑了,扔到小巷子,我要亲自查问。”
“是”护卫领命后,立马就离开了。
殷颢又坐回位上,继续喝茶听书,此时说书先生正滔滔不绝地讲着八年前,固安郡主降生时,八月飘雪,万梅齐开的盛况。
殷颢听得津津有味,嘴角不由地泛起弧度,不知道这位固安郡主是个什么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