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内,太子妃闵氏正坐在书案前提笔练字,见夫君回来了,忙放下笔上前问道:“殿下,母后那边如何?”
太子轻搂着娇妻,伸手勾了一下她的鼻子笑道:“你到是个聪明的,知道母后要找阿姮麻烦。”
太子妃羞涩地笑了笑,回道:“阿姮一向顽皮,这次想必也是十四弟为了包庇她才受的责罚,母后一向疼爱十四弟,免不了一番训斥。”
太子微微一笑,若说敏慧,谁人能比得上他的妻子。太子轻轻地拍了拍爱妻的肩,说道:“还是阿妤和孤心意相通,放心吧,母后那边已然劝好,不会再计较,回头你带着阿姮去赔个罪就行。”
太子妃点了点头,安下心来道:“那便好,阿姮这次也是委屈。只是,她性子如此不羁,刘太傅虽有大学问,却也降不住她,而十四弟又太宠她,这该如何是好呀。”
太子不以为然道:“那又如何,孤的女儿,只要心地善良,就算骄纵些也不为过。”
太子妃娇嗔道:“你啊,就是太过溺爱她。”说完一顿,又呢喃道:“要是能有国师那样的人,也许能镇得住她。”
太子沉思一会,冷冷地开口道:“国师那人深不可测,恐难以驾驭,这事以后再提。”
太子妃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太子说的没错,国师那人心无所属,虽然为皇帝效命,但是她能感觉到国师对大启并无忠心。这样一个有大本事的人,如果不能被名利所束缚,就会很可怕,究竟什么才能牵绊住他呢?
太子见太子妃一脸凝重,不由地抬手捏捏她的脸颊道:“好了,不要再想了,走,陪孤去看看你今天练的字。”
太子妃拍开太子的手说道:“随便写写的,殿下不要笑话臣妾才是。”
太子哈哈大笑道:“怎会,阿妤善书,字写得可比孤好多了。”
太子妃抬手掩口轻笑道:“说的到也是,对了,阿曌最近怎么样,你罚也罚了,莫要再禁足了。”
太子点了点头,转身对身后的太监说道:“去,让人撤了皇长孙的禁足。”
小太监领命后,就立马吩咐人去传话解去皇长孙的禁足。而太子则陪着娇妻去欣赏墨宝。
第二天一大早,太子妃就遣人请了卫姮,带着她一道去给皇后娘娘请安赔罪。因为昨天得了太子的劝说,今天皇后娘娘也没过于责备卫姮,只是随口教导两句,便作罢。
出了坤宁宫后,卫姮深呼一口气:“总算掀过去了。”
太子妃站在卫姮身旁看着她一副万事大吉的样子,忍不住教训道:“你啊,这次可算是惹了大麻烦,连累众人。这次有你父亲和十四叔替你扛,下次就未必这么好运。”
卫姮忙低头俯身道:“母亲教训的是,阿姮再也不敢了。”
太子妃见卫姮顺服听训,也就不再提,转口说道:“你去看看你十四叔吧,毕竟十五军棍也不是一般人受得住的。”说完就转身回了东宫。
卫姮本就打算去看卫珞,这会得到母亲的准许,便片刻不停地直奔卫珞的寝宫。谁走到半路,恰好碰到前来探望的卫暄和卫昕,就结伴一道去了卫珞的宫殿。
这个卫暄封号长宁郡主,是皇四子端王的嫡女,也是个刁蛮任性的主,平日里与卫姮最不对付,见面就拌嘴。这会子见到卫姮,就故态复萌,又调侃起来:“呦,这不是固安郡主嘛,我听说十四叔就是因为你才挨的军棍,足足十五杖呢,你怎么还有脸来这里啊,要是换做我,早躲在家里不出门了。”
卫昕一听忙伸手扯了扯卫暄的衣袖,低声说道:“暄姐,别吵架。”说完又抬头看向卫姮,微微一笑道:“暄姐就是这脾气,阿姮你别介意,我们一起进去吧。”卫昕封号永康郡主,是皇五子肃王的嫡女,比卫姮虚长一岁,倒是个性情温和的娇娇女。
卫姮上前挽住卫昕的手,斜眼瞥了一下卫暄,嘲讽道:“卫暄,瞧你这点出息,多大的事啊,搁你身上你就不敢出门了?要我说,就你这个胆,你还是永远都别出门了,找个尼姑庵出家躲一辈子得了。”
“你!”卫暄被卫姮气得肝疼,抬手指着卫姮,明明一肚子火,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卫姮看卫暄被气的语塞,就在心里暗自得意。别看这卫暄比卫姮年长五岁,全都白瞎,这脑子还不及卫姮的一半好使,每每斗嘴都必输无疑,可偏偏她就是不长记性,每次遇到卫姮都要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嘲讽一通,最后被卫姮骂得灰头土脸。而且回回都是她挑的头,挨了欺负后,谁都不替她做主,真的是猪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