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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小姐,点心来了。”小丫鬟将碟子摆在桌上,转身退了出去。
老妈妈见阮慈捏着点心,吃个不停,忍不住开口劝道:“二小姐,还是少吃些点心吧,您如今吃得太多了,怕是会不好看。”
“啪。”阮慈抬手怒拍桌案道:“就你多事,滚出去。”
老妈妈见阮慈脾气不好,听不得劝,只好应声退下。
阮慈吃着点心,心情大好,想不到阮宓院中的厨娘手艺这么好,创出的点心味道绝佳。阮慈津津有味地吃着碟子里的点心,浓郁的肉豆蔻香气席卷整个口腔,却不呛人,味道调和的恰到好处。
阮慈正吃的起兴,忽然觉得有水滴在额头上,心中疑惑,这屋子怎么会漏雨呢,今天也没下雨啊。阮慈不经意地抬手拭去额头的水渍,继续去拿点心。当她收回手时,忽然发现雪白的点心竟然变成了红色,抬手一看,掌心鲜红一片。
阮慈微微惊讶,这是什么?抬手放在鼻尖闻了一下,是血!阮慈一慌,倏地站起身来走到镜子前面,检查自己哪里流血了。可是看了一圈,也没见到有受伤的地方。
阮慈心中不安,缓缓走到桌前坐下,正想着最近发生的一些奇怪事件,突然又有一滴水落了下来,正好滴在阮慈的右手上,阮慈偏头一看,顿时大骇,半晌说不出话来。
右手滴水处,竟是一滴殷红的鲜血,阮慈吓得浑身发抖,颤颤巍巍地往屋顶看去,只见梅姨娘一身红裙倒挂在屋顶上,正阴森森地看着阮慈微微一笑,七窍不断有鲜血流出,一滴一滴,不间断地滴在阮慈的脸上。
“啊!”一声凄厉的尖叫声在屋内响起。
下人们在屋外听到主子的叫声,赶忙冲进屋中,只见阮慈愣愣地站在桌旁,仰头看着屋顶,眼睛瞪地极大,毫无半点光彩,整个人就像丢了魂一样。
老妈妈看着阮慈,担忧道:“二小姐?二小姐?”见阮慈迟迟没有反应,便伸手轻推了一下,谁知阮慈突然就像炸了毛一样,冲到洗漱台前,疯狂地将盆中的清水泼在脸上,弄得到处都是水,屋内一片狼藉。
老妈妈让两个小丫鬟将阮慈架住,抬手取下一条干毛巾,细细地为阮慈擦干脸上的水:“二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血,血,脸上都是血。”阮慈就像魔怔了一般,疯狂地摇着头,口中不断地呢喃着“血,血……”
老妈妈看到阮慈现在的模样,又想起先前府里发生的怪事,心道:二小姐该不会是沾上什么脏东西了吧,便开口哄道:“没事了,二小姐,没事了,血都擦干净,都擦干净了,不信您瞧。”说罢,抬手将手里干净的毛巾送到阮慈眼底下。
阮慈闻言愣愣地低下头,见毛巾上洁白一片,才缓缓回过神来,不由地大口喘息。
老妈妈见阮慈终于缓过神来,不由地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问道:“二小姐,您刚才都看见什么了?”
阮慈一想到刚才屋内看到的情景,不由地身体一僵,连连摇头:“不,没有,什么都没有,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这……”老妈妈见阮慈吓得不轻,还这般遮掩,一下犯了难,这可如何是好。
阮慈见老妈妈面有踌躇,上前一步拽着老妈妈的衣袖命令道:“今天的事,谁都不准说出去”说罢面露狰狞地扫视一圈,语气阴冷地威胁道:“如果让我知道有人乱说话,我就拔了她的舌头。”
众人被吓得后退一步,连连摇头,打死也不敢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