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掩口一笑:“我也不求什么,只盼能有个疼她的。”
美妇人偏头想了一会,开口提道:“我倒是知道几个京中的青年才俊,也未婚配呢,回头带来给你瞧瞧。”
大夫人含笑答道:“倒是劳烦侯夫人了,只是这婚姻大事虽由父母做主,但还需她自个愿意才行。”
阮宓看着母亲和永安候夫人热络寒暄,不由地攥紧了手中的绣帕。
是夜,阮宓用完晚饭后,便独自等在前院走廊处。
阮甫诚回府后,路过走廊,瞧见阮宓静待一旁,便招手问道:“怎么在这里候着?”
阮宓屈膝行礼:“祖父,我有一事相求……”
……
阮府书房内,大老爷坐于下首低声询问道:“父亲,如今陛下的用意为何?”
阮甫诚把玩着手中的大金刚菩提,沉声道:“陛下武将出身,常年驻守关外,在朝堂之中也遭受不少暗箭,对于文官,多有猜忌在所难免。”
大老爷面有难色:“可是,如今陛下查处了两位旧臣,都是与我们阮家有所往来的,莫非陛下是想……”
阮甫诚将大金刚菩提拍在桌上,转口问道:“宓姐儿已经及笄了吧。”
大老爷被问的有些摸不着头脑:“是啊,父亲是何用意?”
阮甫诚起身走到窗边,看着窗外平静说道:“阮家若想再进一步,宫里需要有人。”
“父亲!”大老爷大惊,慌忙起身。
阮甫诚转过身,走到大老爷身边,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坐下:“太子人品贵重,堪为良配。再者有我阮家做后盾,宓姐儿进了宫也必然不会受委屈。”
大老爷低着头思考片刻,点点头道:“宓姐儿进东宫确实是步好棋。”
……
“什么?”
大夫人大惊失色,慌忙上前:“父亲要将宓姐儿送进东宫?”
“不错。”大老爷点头说道:“如今朝堂时事不明,阮家需要再筑根基。宓姐儿的教养和身份是府里几个女儿家最好的,最适合送入东宫。”
“这不行!宓姐儿是我们的女儿,你怎舍得让她一个人在皇宫里受苦?”大夫人痛心地看向自己的相公,面含祈求。
大老爷伸手拍了拍妻子的手,安抚道:“放心,宓姐儿聪慧伶俐,背后又有我阮家撑腰,在宫中是不会受苦的。”
大夫人心知这既然是父亲的决定,多说无意,只得掩面拭泪:“我可怜的宓姐儿……”
大老爷将妻子搂入怀中,嘱咐道:“从明日起,你就莫要再给宓姐儿相看人家了,父亲会安排几个宫里的嬷嬷来给宓姐儿教习礼仪,此事一定要保密,切莫让外人知道,恐生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