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啊!”
张公公跪在地下,崩溃的磕头如捣蒜,惶恐不安叫道。
血,顺着布满皱纹的额头流淌,殷红鲜明的,渐渐渗入斜切砖缝,染了一地。
此时,张公公苍老的白发亦浸染大汗。卑躬屈膝的发抖,再不敢多说一句话。
方才,一派鸦雀无声。隔着红酥帘子,亦连太后娘娘也未下。看样子,太后铁定是弃车保帅,明哲保身了。
张公公,终是押错了人。
如今,落在皇上手里,怕是要到鬼门关里走一趟了。谁让他?当初投靠的是当初的皇后而并非太子呢?
“怎么不说话了,张公公?方才,不是挺大火气。”
东方朔笑眯眯看着,负手而立,居高临下的讪讥看他。
张公公跪在地上,低头颤巍巍,铁青的老脸吓得默不作声。乖巧可怜的,像一条病入膏肓的老狗。
这般苟延残喘,真令人觉得恶心无比!
“没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朕能坐上今日的座位,还真得多谢张公公您与那个女人的打压!
不然,怎能有成就霸业的东方朔呢?所以说,做人啊,就是要狠!不狠的话,今日死的就也只能是张公公喽。”
他英俊潇洒的脸庞上,暗自得意的笑了。一副摊手无所谓的样子,勾嘴一笑。
“皇上啊..”
张公公吓得瘫倒在地,眼神里恐惧在一点点扩大,魂不守舍。
“之前,我就同你说过。
这天下,终是东方氏,不是区区元氏。如此这般不识实务,可是会吊脑袋的?
再者,我念你曾待奉先帝。看在先帝的面子上,这才留你一条狗命!可你倒好,在我这侍奉,又赶巴巴的跑去讨好太后?
张孟益...张孟益啊,你可真能耐着呢!
怎么,想脚踏两只船呐?那你跟朕说说。这左右两边,你倒底是奉太后为主,还是奉朕为主啊?!”
东方朔睚眦厉目,龙颜大怒,指着张公公,咆哮如雷道。
周围御医见状,亦是吓得抖了三抖。
奇怪的是,他们仍面不改色,概不吭声的全力救治凤卿。仿佛此事与他们无关,不痛不痒的。至于,对救治凤卿有几成把握?御医不敢言,也未可知。
“禀报皇上,公主她,没气了...”
为首御医拱手作揖,颤巍巍跪下,失声道。
紧接着,其他御医默不作声,唉声叹气齐齐跪下。看样子,在这些御医的眼里,凤卿
“什么!”
东方朔睚眦厉目,转向他们,几乎满脸的不敢相信。
“皇上且慢,奇怪的很!公主脉象全无,可心脏却仍跳动。只是,脉象与呼吸...没了。”
原来,还有个御医在诊治凤卿,回道。
东方朔皱眉一个侧步,转身凤卿,于轿前半跪。对那略显青涩的御医,深深看了一眼,便去抚摸凤卿的额首。
这...冰冷,刺痛彻骨,令人遍体生寒。
连心脏,突然骤然停下....
东方朔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凤卿就悄然无息的,...莫名其妙的死了?
“皇上,还请息怒息怒。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