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静!这宫中里头,平日难道便是这样教你们的吗?还不都给老奴我住口!”
张公公满脸厉色,急的面红耳赤,口沬横飞,叉着腰大声指责道。
面对张公公这般咄咄逼人的架势。宫女宫人闻此,皆缩后几步,亦是收敛了些。
毕竟,张公公乃太后跟前的得势红人。
若是张公公大怒,定会惹得太后娘娘勃然大怒。若太后娘娘大发脾气,在场的个个都吃不了兜着走。
因此,宫人们委屈站在那里敛声屏气,紧攥手心,阴沉着脸面,概不敢言。
刚夜下的场面,独剩张公公一人的火气盛腾,一发不可收拾。
不料,此时传来一阵骇人的冷笑声。
“张公公,今日可真是好大的火气啊。
不知,又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竟惹得张公公?居然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大呼小叫。看样子,是丝毫未把朕与朕的皇后放在眼里啊。”
东方朔紧抱着昏暗不醒的凤卿,停下步伐,一脸意味深长,且目光冷漠盯着张公公,咧嘴一笑,轻声说道。
这抹倾城一笑,风流倜傥,世间无双。几乎让大半数的宫女骄喘连连,倒地昏厥,捧心扶轿不起。
“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侍卫宫女见状,纷纷连声下跪行礼。
脸上不悦,瞬间横扫一空。取之而来,是侍卫宫女笑脸常开的钦佩与仰慕。
“呃...皆免礼吧。”
面对昏厥倒地,还故意搔首弄姿的宫女。东方朔懒得看一眼,只顾紧抱着昏暗不醒的凤卿,正欲大步离去。
“谢皇上。”众人起身皆退一步,十分恭敬的让来一条过道。
由于已戌时天黑,宫女个个恃灯,宽敞明亮。
盯着一排退开的明灯过道,东方朔有些无语,只故点头示意。瞧着轿座上的太后眼珠缓缓转动,并未多说。
可是,东方朔抱着凤卿一路风火而来。张公公早己宣报,太后娘娘要来的消息。
如今流云殿外,太后迟迟未肯下轿座。隔着红酥帘子,莫不是看轻凤卿?对凤卿别有用心,不屑一顾吗!
更何况,自己乃一国之主。东临天朝,乃至未来天下的统治者!
今日,端座在轿中,连大殿也未曾入?太后如此不成体统,居然还不给凤卿脸面?难道,连自己脸面也不给吗!
果然,好个嚣张的太后!明知,自己苦苦追求前太子妃早已多年。如今寻求,普天同庆。
不正是,赤裸裸的在打自己的脸吗。
想到此处....
“哼,这老不死的!”
东方朔阴沉着脸,咬牙默不作声。只顾小心翼翼紧抱着昏暗不醒的凤卿,黝黑前进的步伐,逐渐加快。
“皇上,还请留步。”
隔着红酥帘子,沉默不语的太后终发了一言。
“闫瑾,你还愣在原地干什么?这天都黑了,还不速速快请本宫御医前来!
西晋公主远道而来,一路舟车劳顿。如今昏迷不醒,若是错过救治之时,恐性命攸关啊。
快去!顺带上本宫的话,告诉御医们。说不允许他们出任何差池。若有差池,叫他提头来见!”
太后气的一手拍座而起,怒气冲冲说道。
看样子,连太后娘娘也是坐不住了。
毕竟,这东临国也只有一个主人。而主人,只能是流着东方氏的血。古老的东方氏与初生的元氏皇族相比,无疑是一场皓月与萤火之争。
太后至今,乃是铭记族中的一句金句:若惹不起,也万万莫生了嫌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