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姐,我..我好像想起了一些事。”
凤卿久久出神,手忖着蜿蜒石阶,虚弱无力的咳了几声。呆怔的脸,总算是回过神来了。
紧接着,她捂着心,紧揪着皱眉。上下牙冠格格打紧,瞅着凤儿,咬牙硬是吐出话来:“凤凰....凤凰姐,我的心突然好痛!就好像被狠狠地刀割绞碎一般,扑通扑通的,一直隐隐作痛!”
闻之,凤儿脸颊泛着心酸与无奈,揪心一下。小心翼翼在失魂落魄的凤卿身边坐下,神色慌张,轻轻安慰拍了拍她。
“别怕别怕,姐姐在呢!凤卿,怎样,还撑的住吗?”
凤儿玉指翘起,结印运法,匆匆问道。
凤卿紧闭上眼睛,脸上满是痛苦,盘腿而坐亦是点点头。紧接着,故作一丝惊叫!假装晕了过去,一声不吭。
“咦?凤卿....这厮是怎么了。”
仙君未了,悠哉负手,回顾望向二人。
凤儿故意眨眨眼,没好气:“这还不是你干的好事!当初,你为了我强行运功,元气大伤。
刚刚,凤卿为了救你,以自身通灵舍利为引,般若业火炼化舍利,渡化于你体内,这才救了你。
不然,你以为你现在是如何维持的魂魄之身?当初,就劝过你不要勉强,你不听。
这下倒好,凤卿伤以心脉,血气受损。凭我渡其所剩不多的灵力,怕也是杯水车薪。”
“怎么会这样!凤儿,这..可如何是好?
本是招这厮魂来,乃是本座要事。要交待给这个卑鄙无耻的坏女人呢!怎么,怎么晕倒了呢?真是,可恶!”
仙君有些得不偿失,低头恼羞成怒,捏拳暗自咬咬牙。
“是啊,倒说凤卿是坏女人。原来,是赶着法儿,变着说我来了?”
一旁运功的凤儿不觉有些好笑,可伴随着脸上的笑意逐渐消失,取之而来,是一脸冷冽的目光,满怀深意盯着仙君。
仙君怔了怔,浑身一颤,感受着冷气一阵赶着一阵往后背窜。
“这...这,凤儿,本座不是这个意思。”
仙君讪讪,害怕退了几步。
“再说,谁让这厮在以往的梦里老叫我妖怪,还给我取这么多稀奇古怪的外号。
哼!说我是这人世间的俗世市井,三教九流。左右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既无聊下又作的起名法子。
什么犄角旮旯?泼皮落破户儿的?可真真,全让她给用在本座身上来了!”
仙君气得吹胡子瞪眼,转身拂袖而去。
“怎么,他就这么走了?”
凤卿一怔,内心愣住了。
“该死,呸!忘恩负义的狗东西。以后,就别指望我救你!”
凤卿气急败坏,暗自切齿破口大骂道。
闻之,仙君顿了顿,嘴角微微一笑。眉眼带笑,心神领会:“凤儿勿怒,本座,自会拿七弦琴为她缝合心口。”
正说着,为凤卿运功的凤儿亦是亲切点头示意,眨眼间,露出一丝莫名神秘的笑意。
“哼,为我弹琴?这还差不多。姑奶奶,暂且饶你小命。”
凤卿暗自得意,紧眯着眼睛,趁其不备,小心睁开一只,见仙君抱琴转身,紧接着,又讪讪缩回。
“此乃七弦琴,通彻人性,知晓人心。
古闻伏羲之琴,一弦,长七尺二寸。世闻舜作五弦之琴,以歌南风。独独,本座七弦琴,削桐为琴、青丝为弦。
世间安得双全法,一误入钟山之境,二必惊沉睡本座。
此间,无论妖魔鬼怪,男女老少。就算神仙,若想要安然离去,且都要听本座静心弹奏一曲。
悟出琴音者,方可离去。若悟不出,便安心留于此地,沦为草木,化为鸟兽。
除此之外,这误入者,若是个轻柔靓丽的豆蔻少女悟不得琴。需得自裁青丝万缕,交托本座之手。同居话谈一日,方可离去。
因此,以此天蚕丝编织青丝为之续弦。弹奏起来,最为动心,最为动情。
如此这般,才配得高山落月,天籁流水之称。受天界万仙为之颂歌,仰慕抑或折服。
凤儿,你说是吧?”
仙君惊鸿一瞥,为之自由淡然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