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如此。”
凤儿惊鸿一顾,亦为之恬静淡然的一笑。
余震过后的广云台上,仙君席地而坐。
面对化为一片狼藉虚墟的钟山臻境,他仍是莞尔一笑置之。并无计较之意,好像目前的一切与这场惊天动地的浩劫无关。
他一副认真的模样,轻抚七弦琴。美妙的乐音,渐渐从七弦琴中传了出来。
“夜未央,梦微凉。前世飞花入梦,忆起相思断肠。
三生池畔过,奈何桥头凉。缘起缘灭,百折轮回,双双离人肠。
怎知,风吹花烬溅尘香?独剩,水长流云淡过往。残蝶陨落,不见佳人笑。山高路远,何处寻离殇?
......
啊...如今在哪方....啊...抚琴一曲又闻女子香....”
仙君低头抚琴,自顾喃喃吟唱。
广云台上,湛湛青天白日,风颂自渡天籁一曲。天籁之音,谓之余音袅袅,不绝如缕。
.....
此时,另一处。东临皇城内,个个身着白衣麻孝,头戴纸扎丧花。颤抖手持物件,忙得进进出出。
忙啥子呢?当然是处理凤卿的后事了。奈何,凤卿停尸数十月有余,乃不见醒转。
床榻上,面部惨白的凤卿仅靠着一缕游若如丝之气于体内来回游走。
兰香,白露,亦是日夜悉心照料,未感断绝。可是眼睁睁看着奄奄一息,苟延残喘的凤卿,依旧是无声息的躺着。
此刻,又与佩兰一同跪于床榻泣不成声起来。
之前,东方朔认定凤卿有救,为此求遍天下名医。广布天下勒令,就差没把华佗他老人家从坟地给挖出来了。
然而,一张纸始终包不住火。这天下,就没有不透风的墙!
话说,关于这凤卿公主沉睡离奇之事。早己闹的整个长安城沸沸扬扬,山雨满城。
对于此事,百姓心口不一,众说纷纭。内外通晓,已是妇孺皆知。
......
西晋,洛阳城。
天香戏楼里,一群有钱的富商大贾,个个都翘起个二郎腿。有的一脸正聚精会神,有的则闭目养神,细心耹听戏台上咿呀咿呀的唱戏声。
“诶,你听说了吗?这堂堂的东临帝子东方朔为救苏凤卿,正在召集天下广发召令!专寻妙手神医,驱邪道长。
听说治好了,是赏金万两,佳人三千!良田美池,数不胜数啊!”
戏楼首排,赵老头自信摸了摸长长的白胡须,娇傲点点头。
“哦,真的?”
一旁的老王听了,惊得扑腾一下站了起来。
“可不是嘛!东临天子一言九鼎,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岂会有假?”
赵老公冷笑一笑,不以为然道。
“这不会吧?天底下竟然有这么好的事!还有老赵,我问你?你口中的苏凤卿,那是个什么玩意儿?”
老王为人直率,有些憨憨,问出来的问题,倒让在场之人实在不忍直视!
毕竟,老王是南越人。不知当初凤卿是西晋公主,更不知凤卿是如今前住东临国的和亲公主。
正所谓:不知者不罪。
但对于一个混迹各国的生意人,这点精明强干的头脑意识与宽广大量的消息接触,总归还是要有的。
不然,只有输钱的份。
“当然,不会如此简单。毕竟,苏凤卿该也不会只是那皇帝的心上人这么简单吧!””
此时,迎面走来一位手持折扇,英俊潇洒的翩翩公子。
诡异笑声所到之处,使得戏楼里看客的目光皆投了过来。
“瞧瞧,北宸王这回。可总算是有件问题该问到点子上了。”
老赵深有意味,摸了摸胡须。目光缓缓投向宇文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