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国,驶出这巍峨的皇城几十里路子,便是蟠龙镇。
此时,一座诺大的绛仙台莫名的被从天而降的一群人劈成两半。一时间,引得不少远道而来的百姓们纷纷围观。
这般人山人海,人声鼎沸的盛景,倒将这蟠龙镇上的道路都围得水泄不通。
朝阳将军果断的下了马,缓缓牵着马匹走到不远,一脸无奈的将绝尘套上绳子,栓在了一根粗木柱子上。
“小二,来杯茶!老规矩,要最上好的红棘花。另外,再来一盘干牛肉!”
路昭阳对小二吩咐了几句,持着日耀剑便独自坐在茶棚里,自斟了一杯茶。
“哎呦,昭阳将军!这什么风把你这位大尊又给吹到我这来了?
嘿嘿,让我这老不死的再好好想想。莫非,又是皇上走失了,还指望着你去寻他?老夫倒觉得,陛下准又有惊喜给昭阳将军了。
昭阳将军,您可要好好把握啊!”
贺晋这糟老头子,一副老脸嘿嘿作笑,幸灾乐祸的样子。
路昭阳对此早已是见怪不怪,翻了个白眼,默认点头。
“糟老贺,那边的戏台上,发生什么事?怎么那么多百姓在围观,难不成是死了人?”
路昭阳瞥了一眼过去,仰头一饮而尽就稳稳的斟满了一杯。
她的眼神自始至终,莫名的冷漠平静,仿佛如泛不起波澜的冰河一般清澈见底,却又毫无感情。
“听说,刚才从天而降一群人砸坏了戏台子。四仰八叉的,早已摔的不成样子!”
贺晋一脸没好口气道,对于这种,他只是认为伤风败俗,太不注重得体了。
“哼,糟老贺。像你这么平日里头爱凑热闹,可看清楚那些从天而降的是什么人了吗?莫不是,神仙吧?”
路昭阳擦了擦嘴角的红妆,粗糙生茧的手上被抹得稀里糊涂。
一时半会儿,怕是难以洗净。
贺晋端来了个烧饼,撸了撸嘴,老脸耷拉着老长,反倒不以为然。
“或许是吧,反正与老夫也无关。我只需安心守候我的烂摊子就好,其他的事一概不问。倒是昭阳将军您,马上都要成为皇后的人了。
未来的南国,无论是母仪天下,还是驰骋疆场。日后,可全都得仰仗成你这么一位文武双全,忠孝两不误的巾帼大将军了。
老夫我,甚是欣慰,甚是激动啊!”
“呃....”
路昭阳瞅着他垂涎三尺,目光闪闪,脸上有些尴尬,不觉皱起眉头。
要不是自己现在是大将军,还是未来南国的皇后。还真想上去给那糟老贺一拳!叫他知道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对自己有非分之想的!
“对了,昭阳将军。你可曾到过那虚妄之海,近几日那片海上天降异象,电闪雷鸣!
传闻,南国上一任大祭司神澈于虚妄之海的海底地下城内封印上百年的绝世大妖。再过几日,便是要彻底苏醒了。
殊不知,新一任大祭司迟迟未有着落。昭阳将军,这可如何是好?难不成,千百年前的那一场惨绝人寰的浩劫,还要再一次在南国上演吗。
老夫至今还记着,那被封印上百年的绝世大妖在神澈临死前,曾托梦给我们南国大街小巷的每个人。
她说过,她一定会回来的!她要永永远远的,让南国所有子民全部葬送于虚妄之海的海底地下城。
而虚妄之海,将会彻底淹没整个南国。唯有天选之人,也就是新一任大祭司,才能阻止这一场浩劫的发生。
哎,这可如何是好?”
贺晋低头畏惧的叹了一口气,上好的红棘茶已经端了上来,一盘牛肉干的生熟也是恰到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