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路昭阳早已无心吃喝了。关于那一句神澈死后的预言,她至今能记得。
“昭阳,守护好陛下,南国的未来就交托在你的手上。切记,一定要寻到天选之人,才能终止下一场浩劫的发生。”
话音刚落,神澈身体绽放出一阵光芒,化为一只仙鹤扶摇而上,几乎不同一瞬间南国的所有大街小巷开放的红豆花都谢了。
路昭阳就这样含泪的看着,手掌上的光芒就这样一点一点的消失不见。
远方的虚妄之海上,她孤零零的坐在沙滩,看着那裸露地表的海底城,一点一点的被无尽的海水淹没沉沦,乃至消失不见。
心绪不安的她,只是坐在茶棚里啃了几片牛肉,拿起日耀剑便走。
“哎哟,昭阳将军!等等等等等等。”
贺晋拿起个算盘,噔噔噔一把拦在路昭阳面前。
“哼,糟老贺!怎么着,还拦我走啊。”
路昭阳好声没好气,双手抱胸道。
“昭阳将军!您误会了。只是咱们做着小本生意的,你吃了东西总得要给钱吧。”
贺晋瞅着路昭阳脸色缓缓下沉了,同样也故意压低了声音。
路昭阳一阵莫名好笑,估计有些尴尬。腰间荷包一掏,取出一绽银宝,就稳稳的放在桌子上。
“糟老贺!你个精明的老家伙。下次要是陛下来此,便免了吧!”
路昭阳无奈的摆了摆手,提剑跨马就走。
哒哒哒...
还没等糟老贺回过头来,那红衣女子早已骑着马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
此时,众人已在茶馆歇下。
厢房内,躺着一大批伤员。白泽君裸露袒胸擦了擦额头以及肩上的伤,转身便朝众人去了。
“哎呦,你小心点。别弄疼我了!”
凤帝见状怕打他的手,一脸咬牙兮兮。
白泽君淡淡的一笑,道:“哼,高高在上的凤帝原来也会疼。一总传到九重天去,也不怕会被各位神官笑掉大牙。
你呀你,多学学人家奎木狼,被压在最底下,现在都一声不吭的。”
凤帝翻了个白眼:“得了吧,他那是痛晕过去了。没瞧见东方兄跟他盖被子吗?”
“.......”
“行了,你们别吵了!好好安静点行不行?人家都已经睡过去了。”
凤卿小心翼翼为玉璇玑与余姚包扎着,反手唬的他们连话都不敢说一句。
“主人,为什么我们会降落在这么一个戏台子上?莫非,有什么深意吗。”
余姚不觉吃了一口橘子,咀嚼道。
“能有什么深意啊?这次时运不济,下次一定能挑个好一点的地方。”
凤卿傻乎乎的笑着,一脸憨相。
其实,鬼知道下一次会落在什么地方。只要别落在河里,悬崖,或者是岩浆火山口这种危险的地方,那就万事大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