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风玉衡已休养的差不太多,加之服用了白殊送给她的特殊药材,伤处都已结痂,只要她暂时不用内力,并不会令旧伤复发,只等慢慢康复就好。
这日清晨,她因近日睡得太多实在睡不下去,干脆起身到院中打坐,初冬的风已格外寒凉,她感觉自己快要冻成冰坨子了,但没想到的是,被她装在腰间“乾坤袋”里的奇鸢竟散发出温热气流,徐徐灌溉她的血液骨髓,慢慢便不觉得寒冷,专心沉入修炼当中。
等她修炼到午时,便听屋内传来谈话之声,像是两个男人的声音,其中一个自是景非,另外一人的声音她却从未听过,不觉诧异。
风玉衡站起身,先在院中走了几步,以疏散长时间盘坐的腿部酸麻,感觉不会影响行动才慢慢走进房间,抬目却见景非正同一名男子围坐桌旁下棋,因那人背对着自己,只能看到他穿着一身玄衣,且肩背宽阔雄伟,很是魁梧。
听到脚步声,景非率先抬头,作势又要对她行礼,又似想到什么停止动作,只对面前的男子笑道,“子锋,这位苏痕姑娘便是我与你提及的故友了。”
那人闻声回头,瞧见早已戴好人皮面具的风玉衡,微微点头算是招呼,这才回头盯着桌上的棋局研究战况。
风玉衡不知他俩为何要在自己的房间下棋,又是什么时候自院中经过的,她为何全没感觉?难道是修炼的太入神了?
见她一脸疑惑,景非笑道,“阿痕,这位莫子锋将军乃是清国大将,也是我的至交好友,你不必拘束,过来坐吧。”
清国大将军莫子锋?风玉衡愣住,景非这个亡国世子何时结交的清国大将军?而且她素闻莫子锋用兵如神,乃是九洲闻名的战将之一,他难道不知景非的真实身份?可景非是以真容示人,他没道理不晓得景非是谁吧?
想归想,风玉衡还是从善如流的坐到桌旁,目光虽落在棋盘上,心思却早已飘到世间流传的清国诸多秘闻当中。
清国如今的国主千少城并非嫡出,听说也是以不法手段夺得的皇位,更要紧的是,此人好不容易成为国主,却并不励精图治反而风流成性,后宫当真称得上佳丽三千,也是九洲内的“风流人物”。
然而,就是这样的国主却使莫子锋这样的大将军对其忠心耿耿,至死不渝,她也感觉挺好奇的。
清国依附夏国已近八十余年,同言国一样都是夏国的附属品,夏国自然容不得这两国强大,除了每年向他们收纳数之不计的岁贡外,还时不时派兵滋扰两国边疆,为的只是消耗两国兵力,令他们没办法强盛罢了。
似莫子锋这样的人物,难道不应该清高倨傲吗?为何又甘于为一个风流国主誓死效命,风玉衡实在想不明白。
一局终了,风玉衡仍在沉思,却听莫子锋笑着对景非说,“安泽,你这位故人倒也安静,与其她女子很是不同。”
景非忍不住斜倪风玉衡一眼,感觉她并不是观棋不语的君子,只是神游天外,一如从前,每当他向长公主禀报国事时,她总会神游太虚那般,不由一笑了之。
等景非送走了莫子锋才命人端来药粥,他亲自端给风玉衡道,“殿下,饿了吧?这粥对你的伤势非常有效,我命人放了蜜饯进去,味道不苦,你趁热快喝。”
“你们这次是跟着莫子锋来言国朝贺的?”风玉衡接过热粥,一边喝一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