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幽本土
“主上,属下不明白您为何暗中要帮那群逆臣贼子,让他们两败俱伤对我们来说不是更有利吗?”
“本座要的是做这九幽真正的主宰,而不是一个血族部落留下的烂摊子。”
他接着问道“查到怎么回事了吗,按理说血族同盟败的不该这么快。”
“据探子传回来消息,说是极北之地突然杀出了个异数。虽只是帝君,一身实力却堪比大帝,还找出了专门克制血族的封禁之法。而年纪也才仅仅不过两千万余岁,人称惊华,真实身份是南天太初帝族的帝姬太初清寒。”
“噢,太初帝族的人?那看来是留不得她了。”蓦地,听到太初二字,他清冷平静的语调一变,杀意凛然。“下去吧,一切按计划执行。”
昏暗的宫殿中,一个剑眉星目,不怒自威的玄衣男子遥望远方,若有所思。“这天下物归原主之日就快到了。”
许久之后,玄衣男子缓缓走出空寂的大殿,来到寝宫后方。
只见满眼的红色,一朵又一多朵的夕燃争相开放。
那是一种绚烂到极致的美,一种已经无法用言语表达的动人心魄的美。
摄人心魂,却媚而不妖,像燃烧着的火焰,充满希望却又与夕阳西下耀阳余辉的绝望融合,那曾经是某个人最喜欢的景色。
她说她羡慕夕燃能够痛痛快快地绽放到极致,希望有一天也能像夕燃一样做一回真正的自己,就算下一秒就会凋零也余愿足矣。
他说他绝不会让她做夕燃花,终有一天会让她无拘无束地活着,从此无忧无惧,天大地大任她遨游。待她在外面玩累了,夕燃花开之时他会在家等她回来。
可她却没能等到他实现诺言的那一天。
在这铺天盖地的一片血红之中,还有两棵高大的琼花树,碧绿的叶子像极了她从前爱穿的碧色衣裙,白色的花成团成簇的地开着。她说如果有一天从无望城出去了就把琼花送给他。
“为什么不是把阿然最爱的夕燃送给我呢?”少年站在夕燃花旁,眼睛里盛满了破碎的点点星光,专注地看着面前的碧衣少女。
少女也静静地望着他,双眼里映着彼此的模样。蓦地,她像看呆了一般,唇角微扬,不自觉地喃喃道:“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妾将拟身嫁与……。”
少女猛地一摇头,从沉思中回过神来,脸攸地红到了耳后跟。他忍不住轻笑出声,惹得她恼羞成怒,朝他狠狠地瞪了一眼。
少女朝他扮了个鬼脸,向远处跑去,掩饰自己通红的俏脸。风中传来她清脆的笑声,“我就不告诉你。”她站在远处,逆着光,向着阳:“你慢慢猜吧。”
而今他以已知道琼花意,可是那个说要送他琼花的人却早已不在身旁,只留他一人带着仅剩的回忆,看着这满树象征完美爱情的琼花。阿然你好狠的心。
一阵微风吹来,玄衣男子缓缓回神,陆西辞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摸过无数遍的的血色玉佩,上面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雪中孤狼。
他还记得她送给他这玉佩时娇俏的模样,少女含羞带怯,却故意凶巴巴的,活像一只挥着肉爪的小奶猫,凶狠不足,可爱有余。
陆西辞坐在琼树间搭起的秋千上,眼里带着还未散去的隐痛,身边处处都是她留下的影子,却不见真人。
他像承诺一般地对着满目夕燃一字一句道:“阿然,你且等着,慕哥哥很快就要为你报仇了,凡是伤过你的慕哥哥一个都不会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