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们若能照顾好她,本帝自然没意见。可现在由不得你。”
“那就动手吧!”
两人针锋相对,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
“且慢!”
茗溪闻讯赶来,劝道:“两位有话好说,既然都是为了帝座,又何必对垒台前。若是帝座知道了,也不会高兴。”
容浔闻言收起元力煞气,转身去看安然。
“哼,那你说怎么办,任他带走帝座不成?”澜溪冷哼一声,面带愠怒。
“未为不可。”
“茗溪,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澜溪难以置信,茗溪是疯了不成?
“自然知道。你随我来。”
茗溪带澜溪出去,转头对容浔说道:“还请青源帝座在此稍后片刻,您想知道的稍后月华自会如实相告。”
澜溪怒气冲冲地坐下,质问道:“此举与背叛何异,你想过后果吗?帝座不会轻饶你的。”
茗溪神色复杂,像是在回忆往事。她问道:“澜溪,你可曾见帝座真正开怀过?”
“不曾。”澜溪似乎想到了什么,情绪了平静下来,开是长久的沉默。
“可我见过。”尽管只有一瞬。……
“澜溪,便是帝座怪罪下来,我也还是要这么做。”
“可……”澜溪迟疑了,她从未违背过安然的意愿,可是茗溪所言她也无法否认,不知该如何是好。
“主子已经苦了半生,这余下日子也所剩无多。澜溪,我们试一试吧。哪怕有一丝希望我也不想放弃。”
澜溪闭上双眼,又缓缓睁开,只是眼里多了几分坚定:“还是我去吧。”
“不,还是我去。”
“那就一起吧!”
“实情就是这样,青源帝座想来对元宸宫也不陌生,我们先退下了。”
“嗯。”难怪她总是两手冰凉。
容浔点头示意,走到床前,隔着厚厚的冰层凝视安然苍白的脸颊,痛恨、怜惜、后悔与化不开的情愫交织。
片刻后,他用元力化开冰层,牵起安然的手,将人拥进怀中,为她输送本源之力。普通的帝元对压制寒气作用微乎其微,只有珍贵稀少的本源才能缓解。
若非耗费太多本源压制寒潭幽梦,安然的修为绝不仅限于此。
容浔想过像现在这样拥安然入怀,却没想到有朝一日他梦想成真了,但却是在这样的情形下。
她就这么躺在他的怀里,那么安静,那么乖顺,不会跟醒着一样总是抗拒他,躲着他。
他以为她厌极了他,所以给了她机会逃走。
可是不过短短十年,他一刻没看着,她就把自己弄成了这副模样。清寒,你连自己都照顾不好,让我怎么安心放你走。
随着本源的消耗,容浔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安然却渐渐恢复正常。
“坏丫头,你用了本帝的本源,以后就是我的人了,这双手我再也不会放开,永世相随,不离不弃。”
容浔紧紧拉着安然的手,低头轻轻印下一吻,他蹭了蹭安然的侧脸,低沉地笑着,说着动人的情话,许下坚守一生的誓言。
他转过脸去,背着安然咳了一声,他消耗的不止本源还有大量心神。
片刻后,终于还是抵挡不住疲累,沉沉睡去。
安然觉得她腰上多了座大山,紧紧的压着,憋的她喘不过气来。她想把它退开,可怎么推也推不动。那山像长了眼睛一样,她躲到哪儿撵到哪儿。
安然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梦里有阿然还有慕哥哥,她好开心啊,找了那么多年终于见到慕哥哥了。阿然有好多好多的话想跟慕哥哥说啊!
看见慕哥哥朝她张开双臂,安然飞快地向慕哥哥跑去,但是却只扑到一团幻影,她茫然无措。
找啊找,然后她看到慕哥哥在迷雾里往前走,她就一直追一直追,可怎么也追不上,叫他他也不应。眼睁睁看着南慕一步步越行越远,直到消失了身影。
泪从眼角滑落,安然睁开了双眸,还带着刚醒的茫然和懵懂。然而在看到相隔不足一指的那张俊颜时,瞬间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