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无能,请帝座责罚。”暗元单膝跪地,难掩愧疚。
“不,你做得很好。起来吧。”安然走到暗元面前,扶起他道。
“你奔波多日,且先回去休息吧,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谢帝座。”
“哟,木头疙瘩回来了啊。啧啧,没想到咱们的长胜战帝也有被人放在砧板上的一天呢?”
茗溪甫一进殿,正好看见暗元往外退去,故此打趣道。
他们相识千万年,情谊非比寻常。暗元沉默寡言,茗溪喜闹贪玩,这两人凑到一起最常见的就是闹剧频出,只不过正常情况下被气得跳脚的往往是茗溪。
手上讨不了便宜,嘴上却不饶人,虽然到最后吃亏的还是她自个。
就像现在,茗溪一脸高傲,仰着下巴冲暗元嘲笑道,但对方只是冷冷一睨就径自离去,压根没打算接话。
一拳头打在棉花上,气得茗溪又是一阵咬牙切齿,暗元出了殿门却是隐晦一笑。
他们的恩怨那是从认识的第一天就结下的。奇怪的是虽然不搭理茗溪,但所有得罪她的不拘理由都在后来被暗元料理过。当事人不清楚,安然这个局外人却看得分明,只是摇了摇头,也不多说。
她问道:”你这一脸纠结的来找本帝作何?”
茗溪回道:”流仙阁楚月帝君,震玄殿雷电子,盛宇殿子仪帝君,鹏程院天鹏上人,还有衍帝几位求见。”
“这些人你打发了就是,何至于回我。可是有其它事?”
茗溪面色古怪道:”他们是来问可是无意间做错什么触犯了帝座。”
“触犯本帝,话从何来?”安然疑惑,这些人她几乎没有交集,怎么莫名其妙来问这种问题。
“说是前些日子有人以我元宸宫之人的名义抢了下界流仙阁分阁的镇阁如意,砸了震玄殿的道场,盗了盛宇殿的祖师像,大闹鹏程院的招生大比,哦,还将衍帝放下界历练的三少主打了个半死。”
“笑话,我元宸宫何时干涉过下界之事,本帝要对付他们还用得着这种手段。自己无能让人打到脸上来不去自省反找到我头上来,是觉得本帝好说话吗?”
茗溪面带难色道:”帝座,这次确实是咱们元宸宫的人做的。”
“嗯?本帝不是禁止私自下界吗,何人……”安然停了一下,像是突然想到什么,若有所思地问道:”他们说的下界可是炎恒天?”
“正是。”
“又是阿璃?”
“是。”
“你让他们先回去吧,此事无需多想。”
“那?”茗溪欲言又止。
“这些年有的人只怕要忘了自己的身份,受些教训也好。他们哪会在乎下界那一亩三分地,分明是来替那几位试探本帝态度的。阿璃怎么说也是我元宸宫的少主岂是随随便便谁都能告的。真当本帝死了,看不出他们想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