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
“容哥哥,我就知道你心中还是有我的。”水卿卿顿时面露喜意。
“本帝提醒你一句,你该唤本帝陛下,日后再口不择言,休怪本帝无情。”他看着立在两侧的侍卫,“还不带下去。”
水卿卿呆呆傻傻地由着侍从拉走,想来还没从打击中回过神来,一张粉面由白到红,又由红到白。
安然像是突然来了兴致,似笑非笑道,“呵,好一个可怜痴情人,陛下的桃花运倒是不错。”
容浔瞪了她一眼,“忒地胡说。”见安然收了笑容低下头不语,又牵起安然的手柔声道:“我不是跟你解释过了嘛,她是祖父带进来的,我又不常在帝宫,只偶尔碰上一回也没说过几句话,可有可无的便不曾插手由着去了,谁知她竟异想天开。以后这种玩笑莫要开了。”将人揽进怀里,容浔抚摸着安然柔顺的发丝,“清寒,你什么都可以怀疑,唯独我对你的心不能。”
安然垂着眉眼,“我知道了。”
“你不是想看阿璃,待过些时日我将手头的事忙完了,陪你一起下界如何?”
“我自己去即可。”
“茻崲有些异常,我已派人调查了,待这桩事完了咱们便去。”
密密麻麻的_吻_印在脸_颊_脖_颈,随从护卫皆已不见身影。
欲_火渐起,明知受罪的会是自己,容浔不得不停下,从留连之地直起身来。只是眼中不乏遗憾。
留香宴上
车水马龙,衣香鬓影,络绎不绝。
大多数人都全神贯注面带红光地看着盘中之物。要得到留香宴上的请柬可不容易。须知这宴上之物都是香雪帝君自几百年前就开始准备的了,不但味道鲜美至极,经过特殊搭配还都饱含元气,具备特殊效果。曾经有不少人吃过之后都突破多年瓶颈,即便是大帝至尊强者用了也颇有益处。只是香雪帝君不长亲自动手,每十万年才开一宴,堪称一饭难求。
即便如此,仔细看去坐在上席的几位大帝却都有些心不在焉。
“确定那位会来?”
“若无意外定然会到。”
“几位稍安勿躁。”
“那我等再等等便是。”
“此等大机缘,可遇而不可得啊。”
几位大帝得了消息等到现在索然无味,殊不知所想之人早已到了香雪楼后庭。
视线相交,玉无争露出一抹笑意,笑道:“殿下来此,可是想明白了?”
“想明白什么?”
“自是随属下回去,属下也好向大人复命。”
“本帝不知你在说什么。玉前辈一介大能,何苦纠缠不休。”
玉无争轻笑一声,肯定道:“殿下这是执意留在中域了?”
“玉前辈既已踏出太虚,想来也没必要留在中域了吧。混沌庙小,容不下您这尊大佛。留香宴开,本帝也该走了,恕不奉陪。”
“听闻元宸帝座与天帝夫妻情深,如今看来果真道听为虚,不过尔尔。”
离去的脚步骤然一停,清冷的眸子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气。
玉无争恍若未觉,“您既不愿,属下自不敢强求,回去后也只好如实禀报。只是大人的脾气想来殿下比属下清楚,不知一个主帝能承受几分怒火?”
“你威胁我?”
“属下不敢,只是君命在身,不得不为罢了。”
“你怕他,难道就不怕本殿?玉无争,云荒的怒火你又能承受几分?”
“殿下这是承认自己的身份了?”见安然不语,他又道:“云荒的怒火属下纵是再有九条命也承担不起。只是想斗胆提醒殿下一句,这中域虽看似强大可在真正的大人物眼里也不过同样是挥手可灭。这世上大多时候,弱,就是原罪。”
“你下去吧。”
“是,殿下若改变主意可随时召见属下。”
良久,诺大的庭院只剩下道柳旁一道寂寥的身影,天地间只剩下风吹柳叶的沙沙之声。
“弱就是原罪,哈,好一句弱就是原罪。”
话落,又是一阵良久的沉默。
直到香雪帝君恭敬的声音响起:“帝座,您看此时可否开宴?”
“开吧。”
“是。”
木凝遥望着高台之上众星捧月的女子,心中一阵叹息,若她也有大帝一半的威望、实力,也不至于母子分离至今。她眼中挣扎不断,然而最后皆归于黯然,这是七万年来第一次踏出木圣族,她固然有机会离去,可那孩子还没有足够的实力保护自己,她只能把自己当做人质,同时拖延时间。
木月看着凝望高台的木凝,低声道:“姐姐看来还没认清自己的处境呢,你都快自身难保了,若是再冒犯了帝后,可是要家族给你陪葬吗?”
“不劳你费心,妹妹还是想好怎么跟黑风虚君交代吧。。”
“你!”见激怒不了木凝,反还被她将了一军,木月冷冷一笑,眼中杀意一闪而过。
安然早已感觉到下面有道视线注视着她,却无意搭理。本来这种宴会她倒是不必来,只是多年前欠了香雪帝君一个人情,如今让她求到头上才来走这一遭。走个过场罢了,见时间不短了,她也准备走了。
躬身的躬身,跪拜的跪拜,人群中木凝感觉脚上一疼,反应过来人已跌在了刚才凝望的帝后面前。
安然低下头看向脚下的女子,只觉得那面容似曾相识。一道人影从脑海划过,她皱了皱眉头,若不是前几日提起阿璃,她还真不一定想得起来。
“你是木圣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