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带讨好,“你要不喜欢那我怎么叫你韵儿可好?”
“不行。”
“为什么?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自个媳妇儿还不能叫了。”
“你凶什么凶!”见他面带委屈,素韵又低声道:“只有我娘那么叫我,反正你得换一个。”
有些事不想还好,可一旦想通了,却又是另一番感受。
“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谁让我天火疼媳妇呢。那我叫你韵韵总行了吧。”他看似妥协,眼里却带了笑意,狡黠一闪而过。
“嗯。”
“韵韵~”天火大帝试探道。
“嗯。”
“韵韵~”
“嗯?”
“韵韵~”
“你还有完没完?我要回去了。”
“那我跟你一起。”
“不行。”
“可静心阁主说了让我去一趟,我这都答应了,实在不大好爽约啊。”
“什么,我娘怎么会?哼!你倒是玩得好一手偷梁换柱暗度陈仓。”
天火大帝暗自偷笑,想娶媳妇先讨好岳母这不是女婿必备素养吗?
一会儿的功夫,喜怒哀乐娇笑嗔痴,在一个男子脸色几变连自己都没觉得哪里有异,着实不是一向温婉示人的素韵仙子的风格。可天火大帝却发现了,他想她心里也是有他的吧,哪怕不多但总归是有的。
爱情啊,总是让人不自觉变了模样。
“大人,这里是什么地方啊?”
进了帝宫,一路繁华,险些让木月迷了心智,她看着巍峨辉煌的宫殿,眼中俱是震撼,待回过神来,却发现越走越偏,人烟也越来越少,到最后停在了一处云台前。
“这里自然是姑娘日后干活的地方。”
“干活?我?”木月指了指自己,有些难以置信,“大人是不是搞错了?小女是帝后娘娘宣进宫侍奉的。”
“你叫木月?木圣族的?”
木月有几分自傲,看来自己的名头已经众人皆知了。她笑道:“正是。”
“那就没错了,哎,你小子快过来。”一个瘦小的男子提着扫帚自云台而下,孙冲回完木月朝着他喊道。“你小子运气倒不错,这么快就赶上接手的了。”
“这位就是来接任你的,把扫帚给她之后就去任务堂交接更换吧。”
那瘦小男子面色一喜立刻把扫帚丢向木月,欢天喜地地向孙冲道了谢。
木月还没在这一系列动作中回过神来手上已多了把残破老旧的扫帚。
“木月姑娘,这云台你日后且好生打扫着,不管进宫前是个什么身份,到了这帝庭不过都是十万宫人之一罢了,再尊贵还能尊贵过天帝与帝后两位主子不成?所以是虎你给我卧着,是龙你给我盘着,记住自己的本分,安分守己,别给我惹麻烦。若是不听教训,这宫规可不是当摆设的。”
见木月已经白了脸,他又道:“这差事看似是苦了点,但也着实是个好差事,宫里多少人抢着干呢。毕竟陛下曾来过此地,指不定什么时候来了兴致就又来了呢。”
“当真?”木月眼睛一亮,虽然来此后的情景与所想差距甚大,但是还有希望不是吗?
孙冲笑道:“自然是真。”说的自然是真的,他只是没说这是几十万年前的事儿了,最后一次来此是震怒离去又哪儿还会再来,没见这杂草都长了几丈高。
“我走了,姑娘且好好干着吧。”
“那侍奉帝后?”
“这十万宫人总得一级一级往上爬,姑娘且先熬着资历吧,总不能一来就顶替了老人儿吧。”
“是。”
待孙冲走后,木月抬头看向云台,陡然睁大了眼睛。刚才不曾仔细去看,如今一看才发现这云台石阶上万,一眼看不见尽头,落叶堆积,杂草繁乱,连从哪儿干起都不知道。有心让人帮忙,一转头才想起来,呼奴唤婢的日子离自己远去了。且这四周只有一座孤零零的云台,荒芜寂寥,连个人影也没。看清现状后,木月只恨不得晕过去,奈何修为在身连晕过去都难。
“起来吧。”安然看着伏拜于地,神色拘谨的女子道。
“谢帝后娘娘。”
“你便是季舒的母亲?”
“是。”她与木圣族都有意隐瞒,十重天知道的人不多,但想想问话之人的身份便也不觉得奇怪。
以帝庭如今的权势这天底下只有两位主子不想知道的,没有不知道的。
“帝后娘娘知道小儿?”提起儿子,木凝忍不住问道。
“见过一次。”
“敢问帝后娘娘我儿他如今可好?”明知逾距了,木凝也没忍住。儿子是她的心头肉,可自打生下他不久就被迫母子分离,如今突闻消息,哪怕知道不合规矩也实在控制不住探听一二。“
“他很好,不出意外七百万年应该能接你出木族。不过如今估计是用不着了。”
木凝没想到帝后会这么说,追问道:“为何?”
“过几日你自己去看吧。”
没等到帝后的回答却闻听此言的意思,木凝心中一喜又突然担心起来。既高兴不久就能见到儿子又担心他是不是犯了错惹了帝后不悦。
安然却没等她思索出个所以然来,“来人,带木族圣女下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