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请用。”
南宫月恭敬地递上用夜间采集的露水所泡的百花茶,忐忑地站在一旁。经过一夜的功夫她再怎么迟钝也看出来这位公主是存心折腾了。
“灵气都要散尽了,还喝什么。好歹也是城主府的贵女,连百花要先在冷泉中浸泡一夜都不知道吗?算了算了,带我们先逛逛城主府吧。对了,把南宫如也叫上随我们一起。”
把刚要冒出的眼泪逼近眼眶,南宫月低声应了是。
城主府是烈山国标准的火焰石建筑,走了一圈除了红色还是红色,只有后花园处开着几树火焰花算是难得的景致了。
如此倒真是难为南宫月能在一夜间搜集到一大蛊花露了。
能以侄女的身份混的比城主的亲生女儿还好,倒也的确是有几分能耐了。
拐角处,一身华服的男子目不转睛地看着树下的几个女子,嘴角不知不觉多了一道可疑的液体。那男子虽一身华服却目光混浊,形态猥琐,样貌上好却被此生生折了大半颜色。
“月儿,今日来了客人怎么也不跟哥哥说一声,我也好帮你待客。”南宫耀祖轻摇折扇,自以为风流倜傥地撩了撩垂下的两绺碎发。看向安然与烈山如歌的目光丝毫不带掩饰,早知道家里来了这么两个美娇娘,他还去醉红楼干嘛。
嗯,这是哪儿来的绝世美人,冰肌玉骨,神姿天成,可不就合该是他的娘子吗?还有旁边这个虽说不及那个娇美灵动,可也别有一番颜色,小妾的位置还是做得的。南宫月这个死丫头也不早跟他说还认识这么两个小美人,真是白疼她了。
安然感觉到一阵难受,顺着直觉看去顿时被那目光恶心的不行。
“你再看信不信本宫挖了你的眼珠子!”安然还未出声,烈山如歌已是气得不行,她从小到大深受宠爱,哪个男人到了跟前不是恭恭敬敬也是彬彬有礼,纵有觊觎之心也不会写在脸上。像眼前这个若是换了地方不用她开口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哥哥,你快退下,这是……”
南宫月使者眼色,赶紧开口提醒,再也没有比她更了解她这位同胞兄长看见有几分姿色就调~戏的德行。
不等她说完,南宫耀祖就打断了,“不用你说我也知道,这位美人儿是你未来小嫂嫂。”他说罢还向前几步走进烈山如歌,合拢的折扇堪堪擦着烈山如歌的下巴。
“小美人儿,做了爷的小妾爷天天带你吃香的喝辣的,就是这城主府也随你住着,如何?”那浑身的酒气与脂粉气混在一起的味道险些没将她熏晕。若非南宫耀祖醉酒失了准头,那手就真要挨上她了。
逢此奇耻大辱,烈山如歌自然怒不可遏,不待惊愣的众人回过神来绑在腰上的鞭子已经到了手中,初时南宫耀祖还能抵挡一二,可每次欲要反攻之时就被不知哪里来的小珠子打偏方向,或是脚下一滑,如此自然陷入被动。
噼里啪啦的一阵响动地上只多了一条血迹斑斑的死鱼,进气不如出气多。见到此幕的下人赶紧偷偷去禀报各自的主人。
“哥哥,你怎么样?”南宫月蹲下身扶起南宫耀祖,虽说她也恨这哥哥丢人现眼不争气,可到底一母同胞见他如此凄惨自然不忍。
见烈山如歌怒气未消,还要动手,赶忙跪地求道:“公主,哥哥不知您身份才有所冒犯,还请您高抬贵手饶了他这次吧。”然而安然还是看你了低垂的眼中一闪而过的怨恨之色。
安然唇角微掀,笑意却不达眼帝,“南宫小姐的意思是若公主不是公主便该从了你这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