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要去也是我月儿去,二弟呀,如儿与月儿的资质你也是知道的,若是月儿进了宫定能给咱们南宫一族带来荣耀,你可想明白呀。”
“这?”
“如儿,你是姐姐便让妹妹一回吧,我知道你是个懂事的孩子,识大体明大局,只要你答应把名额让给你妹妹,回头大伯母一定加倍补偿你。”
南宫如抬头看着自己的父亲,“父亲也认为我要把名额让给南宫吗?”
南宫硕尴尬地咳了咳,“你伯母说的有理,咱们一家若无你叔祖父哪里有如今,你就当是报恩吧,还了咱们欠你大伯一家的情分。”
“如今?”南宫如笑容讽刺,“可我宁愿住在以前的草屋也不想住在这冷冰冰的城主府,至少,那时我还有个父亲。情分是您欠的,这福分我们母女从未享着半分,可到头来却次次要我们母女替您报恩,又是什么道理。”
“你这孩子怎么如此不识大体,斤斤计较!”
“不识大体就不识大体吧,父亲,这是我最后一次叫您父亲了,名额我可以让给南宫月,但从此我们父女恩断义绝,你也再不是我的父亲。若您还看在以往的情面上,就请放我们母女离开这里,给我们留条生路吧。”南宫如跪在地上给南宫硕磕了三个响头,而后转身拜向烈山如歌,“多谢公主厚爱,南宫如福薄辜负您一番好意了,若有机会定当结草衔环以报。”
“你就为了一个名额就要与我恩断义绝?混账东西,你……”南宫硕低头看着面向他时不含一丝感情的眸子,心神巨震,“立刻道歉,我只当你说胡话这次就算了。”记忆里那个软软的甜甜的叫着爹爹的小姑娘到哪去了,怎么女儿大了就这么叛逆了呢?
“不是因为一个名额,是因为您的偏心,是因为一次又一次的失望,是因为您永远也不会明白的东西。南宫城主,今日一别但愿再也不见,日后这世间只有彭如,再无南宫如,告辞。”
南宫如起身往外走去,听见南宫硕的声音脚步停滞片刻说道。她抹了抹眼角的泪,长痛不如短痛嘛,他都不是你爹爹了,你还哭什么?
“好,你走,有骨气你走了就再也不要踏进家门半步,我只当没生过你这个女儿。”
“慢着,几位是不是忘了这要带谁是本宫决定的,你们想的太远了点。”
“好一个慨他人以慷,南宫城主实乃个中翘楚。”
不敢对烈山如歌发火,想到今日乱子的根源对来历不明的安然可就没有好脸色了,南宫硕厉声道:“这是我们的家事,姑娘未免管的太宽了。”
“彭月多谢公主与姑娘,只是我如今唯一断绝关系的筹码只有这个机会了,彭月如今只想带我娘离开这里安静地度过余生,请您成全。”
“你……”烈山如歌皱了皱眉头,面色复杂地看着坚定而决绝的少女。
“你之前说你娘快死了。”
彭月黯然地低垂着眉眼,“是,娘亲时日无多,我只想陪她度过最后的日子。”
“如此。”安然看向烈山如歌,“如歌,不如我们便救她娘一命吧。”
“也好。”烈山如歌说不清对这个可怜又决绝的姑娘是同情还是佩服,她拿出木澜源晶递给彭如,“拿去吧。”看来要再给母后另寻件寿礼了。
“都说了要送给王后了,你送出去干嘛?”安然将她的手推回去,看着彭如,“带我去看看你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