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推开陆辞的胸膛,拉开距离,“雪灵王可是以举国之力作为嫁妆,你舍得?”
“我若想要自己打下来不是更有成就感?”
“那位雪灵国公主可是上域第一美人,你会不动心?”
“难道我在阿然心里就是色令智昏之辈?更何况在我眼中谁都及不上我的阿然半分。”
“你胡说,你分明喜欢她。”
“师兄可曾骗过你一次?”
“那你为什么把送我的簪子转手又送给她?”安然说出了口又恼恨自己不争气,三句好话她就已经没那么气了。连自己都没发觉问出这句话时带着多少赌气成分。
“什么簪子?”
“哼,送的多得都记不清了你还好跟我说不喜欢人家,陆辞,我看错你了。”安然扭头就走,刚迈开脚就被陆辞按住了两肩。
“你给我把话说清楚再走,我从未给旁人送过簪子这等物什,这罪给我定的未免太冤了些。”
“你还狡辩。既没有,那雪玉梨花簪难不成还值得一国公主去偷吗?更何况还是雪玲珑亲口跟我说是你送她的。”
陆辞受伤道:“你宁肯信一个外人也不信师兄?”
安然始终低着头,沉默着用手指捣着掌心的沧海珠滚来滚去。
陆辞看见她手心的珠子锁起眉头,一把拉住安然的手腕往寝宫走。匆忙之间,沧海珠落在了地上。
“你放手,我的珠子掉了。”
陆辞直愣愣地看着她的眼睛,不容置喙,“误会弄清之后我再十倍百倍赔你便是。”
安然被他眼中的厉色吓了一跳,由他一路牵着不再闹腾。
两道纠缠的人影消失在拱门之后,一只如玉一般白皙修长的手捡起掉落的沧海遗珠,拿出一张洁白的手帕慢条斯理地拂净珠子上沾染的尘埃。
“主子,我们去把小殿下带回来吧。”
“去什么,她要不愿走有几个还能逼她。”
“可是”封溟欲言又止,急得面红耳赤,“这大乾王最是巧言令色,您就不怕小殿下又被诳了。”
“我是她的师兄,大乾王也是她的师兄,我又有什么立场去管她的闲事。”
“那咱们也不能就这么看着呀。”封溟都替自己口不应心的主子着急,“这万一……”
“没有万一,不痛狠了她怎么能死心,这猎物可不就喜欢负隅顽抗。”
“哎呦喂,我的主子呦,这小殿下怎么能跟您以往的猎物比,您这是都气糊涂了吧,这么下去迟早有您后悔的。”
“本尊从不后悔。走吧,回去。”
见容厓走了一段突然停下,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正是雪灵国的人,封溟讶异道:“怎么了?”
容厓唇角掀起一抹恶劣的笑容,步伐依旧,“如今这七国太闲生了些,是时候给他们找点活干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