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玩了,你们去,这里周围有狼,摄政王不如和我在这里等等,看能不能捉到!”
沿着白雪皑皑,除了打到几只雪兔之外就再没有什么猎物。耶律齐宗干脆下令,叫其他人去找些活物再驱赶到这里,再行围猎。
眼看着那些护卫骑着马如撒豆一般散落在茫茫雪地里,耶律齐宗换成一幅笑脸。
“怎么样?摄政王考虑的如何?”
“考虑?”赵属状似无意。
“殿下不是一直在考虑吗?”
赵属并不回话,他看着耶律齐宗似乎在观察着什么。
“如何,王爷是不愿意对朕多说?也对,想必是王爷一向对朕心怀芥蒂,认为朕是个不懂礼贤下士只知道耽于享乐的昏君罢了。”
耶律齐宗一抖手,天上的海东青立即就盘旋而下,稳稳的停在他手臂上。
“本王一开始是有过误会,只是不知陛下如今要说什么?”
赵属来的大辽这几天,初到宴会就受到轻蔑,再后来又听到不少陛下风传,如今看来,都是另有隐情。
“朕也是无可奈何啊,你也看到了,宗室把控兵权,闫辉与一干亲信又把持着前朝,朕实在施展不开。朕如今就是装着傻,也是前前后后无数的眼线,朕不将他们支开,连点真心话也没机会说了。”
赵属挑眉看他,仍留意着四周,装成一副不以为意的表情:“你既然左右为难施展不开,本王又能帮陛下多少?”
“你果然如传闻一般,不肯轻易许诺。也罢,朕早就听说你的秉性,如今这般还算稳妥。这样吧,朕与你说个故事如何?或许听了这故事,王爷会更相信朕一些。”
“愿闻其详。”
“从前有一个小国,国主励精图治维持百姓安居,又依附邻国互通贸易,虽国力微小,但财富众多。后来的一天,新任国主夜郎自大,挑战邻国威严,结果小国在一夕之间便被夷为平地,国主之子则被俘虏。本以为故事完结,可国主的亲人却仍不放弃,他们辗转来到另一处,企图借用他国之力重新夺回领土。”
虽然耶律齐宗说是故事,但赵属心知肚明,其中之事,便是西夏而已。
“那他国,又是如何应对?”
“敢问邻国,想要什么结果?”
“哈哈哈,有趣,有趣。”赵属哈哈大笑,“陛下果然是神妙之人,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笑过以后,赵属回复严肃:“不瞒陛下,本王以为不若接此事,收服闫辉,汉朝以来,便行推恩令,后世帝王也以此为准。”
听到这里,耶律齐宗也有感叹:“朕又何尝没有想过。只是贸然提出此令,极有可能触怒宗室,朕的那些王公叔伯们哪一个肯被削弱权力的。”
“那就继续用利益诱之。凡要变法之时,重要有所割裂,就算牺牲也是在所难免,何况财务而已,终究不过失而复得。”
赵属如此说来,引起了耶律齐宗极大的兴趣:“王爷可有更详细的办法?”
“陛下可听说二桃杀三士的故事?”
耶律齐宗自幼博览群书,何等聪慧,自然是知晓的。只此一句,便让他茅塞顿开。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果然大燕人才辈出,朕也自愧不如。”
“过奖过奖,诶陛下你看,远处是个什么?”
耶律齐宗顺着赵属手指的方向看去,一直孤狼果然被渐渐赶到眼前。
“王爷,朕这就去拿下他,到时候送给你一张狼皮,如何?”
“诶,陛下可别说的太早,太多窟窿的狼皮,本王可不要。”
“哈哈哈哈,你可等着看好吧!”耶律齐宗大笑一声,策马赶去。
这一次收获不算多,但好在打到了一只狼。耶律齐宗只用了一支箭,直射中狼的右眼,没有让狼皮受到半点破损。
司马珏好多天没事,安心的养病,好容易病好一些,正躲在屋子里好吃好喝的,门却突然大开,从门外飞来一块带着狼头的狼皮。
“啊!”司马珏惊叫一声,抬头看见赵属进来,“臣乃一文弱书生,如今久病方才痊愈,怎么经得起如此惊吓。”
“哼,赏你的。耶律齐宗今早刚打到的,还挺新鲜。”
赵属走进门来,神色略带生气。
“殿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司马珏嫌恶的将狼皮放在一旁。
“是我所料,如今耶律齐宗准备削藩,恐怕我们还要在这里耗上一段时间了。”
司马珏感觉疑惑:“怎么会这样啊,还过一个月就要举行婚礼了。他这样预谋岂不是要将我们都卷进去。”
“他就是这个意思,表面上弄得好像轻视我们,实际上还要利用。如今我还偏要与他谈条件,必须与他周旋了。”赵属抱胸叹气。
“哎。”司马珏没有说什么,只无奈叹气。
赵属见他一幅事不关己的样子,转眼一想:“你病好了?”
“啊,是啊。”司马珏心里一阵发寒,总感觉不妙啊。
“既然病好了总不能天天呆在屋里,明日随我一同去见耶律齐宗。”
“是,殿下。”
司马珏哭丧着脸,好容易偷闲几天,看来是要告别假期了。
另一边,刚刚回宫的耶律齐宗第一件事就是传召闫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