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不要吓到公主。”
赵属不置可否。
另一头,耶律齐宗站在宫门前等待,一连小马车缓缓行来,停在离耶律齐宗十步远的距离。
内侍正要前去,被耶律齐宗拦下。
他走到马车前,车夫撩开车帘。
带着幕篱的赵绮从马车中被搀扶出来,还没落地,忽然天旋地转。
“不怕。”耶律齐宗丝毫不为自己的唐突行为感到抱歉,他只是享受软玉温香抱满怀的满足。
赵绮没有抬头看他,她脖子还很痛,此刻她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更不便刻意去看到底是谁抱着她。
一切尘埃落定,耶律齐宗静静的听着闫辉的陈述。
“一共八名刺客,活下来有四个,全部在天牢,还在审问。”
“宫里呢?还有谁。”耶律齐宗摩挲着玉牌。
“宫里还在排查,其他的,一时还没有……”
“没有什么!”
耶律齐宗受够了闫辉含糊其辞的说法,他将手里的玉牌重重的砸向闫辉的额头。
闫辉捂住流血的额头,他已经没有可能如平常一样平静。
过去他是费尽心思哄着耶律齐宗,可耶律齐宗从没像眼前那样生气过,过去也有生气,但实际上那种更像是小孩闹脾气。
眼前的耶律齐宗不同以往,这是一个成人的愤怒。
闫辉抬头去看,耶律齐宗眼神冷漠,如同一只恼怒的野兽。
闫辉下意识的吞咽着口水:“臣会尽快处理好,最多十天,不不,最多五天。”
“三天。如果查不出来,就将所有相关的人,全部驱逐。情节严重的,直接处死。”
“微臣领旨。”
闫辉握着额头推门离去,司马珏刚要上前,闫辉摆摆手,飞也似的逃走了。
“怎么这么惊慌?”
赵属看着闫辉背影,皱眉道:“事情远没有表面那样简单,应该会越来越严重。如果闫辉没有立即解决的话。”
“他是不是知道什么,但是没有说出来?”司马珏也有所推测。
“不做无妄的猜测。别国境内,我们首先保证自己的安危。”赵属对着司马珏点头示意。
司马珏回应道:“好在使团的人没有丝毫影响。”
“最好是这样。”赵属端正仪表,“走,随我一同入内。”
司马珏立即跟上。
赵属入殿,正好瞥见内侍收拾好地上杂碎的玉牌,耶律齐宗很是头疼的样子,撑着头坐在上面。
“朕会给你们一个交代,也绝不会让公主出事。”
“本王不是来等陛下的交代。本王的意思,起码大燕的人要及时了解发生了什么,今天的侥幸,或者是最后的动作,本王不希望再有发生。但事情已经如此,本王以为,还是由大燕的人参与比较妥当。”
耶律齐宗抬头去看赵属,后者依旧是微笑的表情,似乎天大的事情都在掌握之中。
耶律齐宗也勾唇一笑:“你真有本事,朕答应你。”
“且慢,这个人要和闫大人共同查案,无论是提审犯人,还是筛查宫人,所有的事项。”
“怎么,你是不放心?”耶律齐宗很是不满。
赵属依旧淡定微笑,可说出来的话却叫人听着笑不出来:“不,是非常不放心。”
“好,都可以,全部都听王爷的。”耶律齐宗被气个半死,他大小就没受过如此欺辱,谁也不敢叫他受气。
“既如此,就多谢陛下。告辞。”
司马珏一句话都没机会说,就跟着出来了:“殿下的目的是什么?”
“一方面是我必须知道,这背后到底有什么危险,我们决不能陷入危险而不自救。另一方面,我怀疑威胁直接对准大燕,如果公主有事,就是逼着大燕开战,否则大燕臣民的气愤难消。”
赵属严肃的看着司马珏:“也就是你,要一直跟着闫辉,他一定有所隐瞒,千万不要掉以轻心。”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