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陷入尴尬。
司马恩不肯轻易放过司马珏。
“我之前和你说过,与岳王走的近一点没什么,但绝不能做事不为全局着想。”
“可,我也没做什么呀?”
司马恩很是不满:“你之前在禁军中散播谣言的事情,你以为做的天衣无缝了?而且如今丧礼期间,你还各处联络,你是不是不要命了?”
这事司马珏毫无反驳的余地,不过由司马恩发现的,就证明会被包庇,虽然事情被发现了,但只要不再继续,问题就不大。
司马珏没有说话,但从神情上看,应该是听进去了。司马恩稍感安慰,但还是不愿就此放过他。
“这几天,除了宫里的事情,其他时间,你都过来我身边,你大哥二哥都调任地方了,我看这件事情以后,你也该去外地历练历练,不然整日的不知分寸。”
“爹!”司马珏一下子慌了,“您不能这么武断吧,我好不容易的……”
“哼,你也有求饶的时候,但总要你吃到教训才行,我给你记着的。”
司马恩也知道,起码现在还不能让司马珏离开,作为自己最看好的儿子,起码不能在这个时候离开。
“是是是,多谢爹,儿子一定谨记。”要说司马珏这个人,倒也不是没有过叛逆,但关键时候还是十分识时务的。
“明日记得早起,和我一起上朝,你爷爷已经三天没有见你了。”司马恩嘱咐着就要回房,司马珏连忙要去扶着他,却被他摆手挡下,“你还是早点休息去吧,我还不至于要你搀扶。”
“是。”
下葬之日,举国哀悼。
丧礼按照按照赵禛的意思,雍王赵昕以太子礼下葬,并着重下旨,以后自己就要葬在赵昕身边。
如此隆重,可惜斯人已逝,做太多也是枉然。
说来也可惜,这是他自封太上皇以来下的唯一一道圣旨。期间虽然也有圣谕之类的,但也不是全然是他的旨意。
丧礼的事情告一段落,除了赵禛再没有人再为赵昕的死而感到难过。
皇后立即着手处理与辽国议和的条例,有很多利于两国来往商贸的内容,需要一一落实。
事情司马恩着手处理,可这一次他没有将一点事情分给司马珏。
赵属也觉得意外,但司马珏并没有表现不满,赵属猜想这是司马恩事先与司马珏商量过的。
但这事情的背后肯定不简单。
司马珏已经被赵禛默认为赵属的人,而程璠的事情,有一个隐藏目的,那就是给赵属留下心结。
按说司马恩害怕儿子因为赵属的缘故备受牵连,这样做也无可厚非,但他虽然一直没有对立储一事有过多干预,可迟迟不表态,又何尝不是一种态度。
赵属并不觉得司马恩会从中作梗,起码以司马复的态度,赵属是作为储君最稳妥的人选。
以赵属现在的人望,司马家族就该支持他。
但是为什么没有呢?
唯一的可能,就是皇后。
或许赵禛时日无多,有心无力。但高环儿明显还不愿放下对权力的渴望,如果赵属还能做个有用的傀儡,也没有什么,但显然,经历过种种历练,高环儿绝无可能再完全的信任赵属。
还有正在怀孕的高芊儿,她的身上也有未知,她因为身份的缘故,谁也没可能去见。高蕤曾经可以,但现在,也是首要防备对象。
这个孩子,对赵禛可以说是意外,如果赵禛知道,高芊儿很有可能活都活不成,所以当初高芊儿死活也要隐瞒。可她不知道,方出狼窝又进虎穴。
孩子再三个月的时候已经有流产的前兆,高环儿发现后,根本不管高芊儿身体是否守得住,便不顾一切的准备了保胎药。
高芊儿被这痛苦折磨得几经疯狂。
可这些,除了皇后和李莉韵等人,暂时无人知晓。
是她的自作聪明害苦了自己。
各种事务,在司马恩的处理之下,慢慢变得井井有条,赵属又可以做个闲散王爷。
正好春暖花开的时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