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疼的摸摸聂九星的头,若不是荆门那些人整日闲言碎语就没停过,小星还用受这罪吗?
“无妨,现在我觉着好多了。”聂九星摸了摸脖颈的纱布,伤口还微微作痛。
“对了,蒋婼男现在如何?”聂九星忽然想起那日来,她发了狂一样钳制住蒋婼男,都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
尹焕烟后怕的说:“她伤的可不轻,现在还在榻上昏着。掌门还压着消息,怕走漏了风声到将军府。”
聂九星闻言,不由的攥紧了拳头,她一想到蒋婼男那日的出言不逊,便又是一阵气愤难忍。
尹焕烟看出她尚有芥蒂,拍着她的手安慰道:“蒋婼男未免也太过分了,她打你脸的时候可是把我气坏了!小星你做的好,正好帮我报仇了!”那日二人在擂台上,尹焕烟被打的无力招架,屁股上还有一大坨淤青呢,睡觉都不能平躺着。
“这事就算过去了,以后我也少跟她打照面就行。”聂九星闷闷地说。
二人说笑着,很快便到了傍晚。
珠玑受金琅传召,匆匆赶到金院。
她敲敲金琅的房门便进去了。
推开房门见金琅背手伫立在圆桌旁,面有不快。
她开口问道:“爹有何事?这么晚了还让人叫我过来。”
金琅指了指圆桌旁的座椅,示意她坐下。
金琅面色阴沉,“擂台上的事,你可都看到了?”
珠玑想了想说:“爹说的可是二长老的那个徒儿,聂九星?”
“哼,除了她还能有谁?这几日荆门都在议论,你可有耳闻。”
珠玑轻笑着说:“蒋婼男本就缺少稳重,打法急功近利,聂九星赢她也无可厚非。”
说着给金琅倒了杯茶:“爹爹在担心什么?”
金琅冷哼一声:“你倒是看得开,聂九星仅才修炼了不到三月,就有如此进益。”
顿了顿继续说道:“不比你当年差。”加重语气说道。
珠玑听到后面这句,笑容减淡了些许,心头竟也生出几分不安。
不慎洒出点茶水,暴露了她真实的想法。
金琅瞧着她的反应,心头的不快这才舒缓了许多。
“这些年,你和荷生一直是荆门的佼佼者,在南迦也算是小有名气。你也不想这份荣光落在聂九星身上吧。”语气笃定,可见金琅深深了解珠玑的性子。
珠玑闻言面色又紧绷了些:“难得了她这个人才,后浪前涌,女儿也没法阻拦。”
“有爹在,怎会任由他人抢去风头。”金琅说着化掌力为一道符咒,金光灿灿,画着诡异的血色咒文。
“过几日内门弟子抽签比试,我会安排你和她对擂。届时将这符咒拍入她体内,此后爹敢保证,任她如何天赋超群,也不会再有任何进步。”金琅将符咒放在珠玑手心,阴恻恻的叮嘱道。
珠玑盯着手中的符咒,眸子中反着咒文的光,“这是?”
“魇毒,催生苦难之忆,每月毒发一次,化入体内便无迹可寻。”金琅眼中尽是阴毒,他在手刃聂九星之前,定要她生不如死,心如刀绞。
他要聂九星在午夜梦回中亲眼目睹聂无双倒在血泊中死不瞑目的模样,想到这里,他一阵快意的笑。
珠玑神情晦暗不明,将符咒收入袖中便告辞了金琅。
她的心头像是被压了块石头,从小到大,不论是姿容还是修为,她都是人中翘楚。
可自聂九星那日一举击败实力不凡的蒋婼男之后,荆门的口风也渐渐变了。
从之前的一边倒嘲笑聂九星是个关系户,没半点真本事。到现在众人也不敢妄论她,言谈也生出些惊羡。
就如当年她在荆门的比试大会上大放异彩一样,受人拥戴,处处出彩。
她越想越不能自已,捏紧了拳头,暗暗下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