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翊小姐,这还用问吗?除了殿下,又有谁会如此用心良苦为小姐铺路?又有谁会为了小姐如此盘算?”
唐翊听了,又抬眼想了想,道:
“这样,那我回头再具体问一下澜垣吧。”
汀慕的笑容僵了那么一秒,然后声音有些发愣地问道:
“问......问殿下做什么?”
唐翊答得理直气壮:
“自然是问个为什么啊。”
汀慕瞪大了眼睛,又急忙收敛了一下自己差点崩掉的表情,索性直白地说道:
“唐翊小姐,如此明显,你还不懂吗?这......这分明就是殿下他钟情于你啊!”
唐翊看着他,振振有词:
“不问明白怎么懂?再说钟情一事,旁人都是说不清的,你说他钟情我,可他自己本人又是怎么想的你却不知,还是得问本人才行。”
汀慕一口老血差点就没吐出来,暗道怎么这人如此不解风情?一点女子姿态都没有?!听到别人对自己的恋慕之情时怎么跟个没事人一样,一点反应都没有?
唐翊也没管他,而是将之前拿的泽灵育的那本笔记找个地方放好,回头对汀慕说道:
“请问汀慕教习还有事吗?”
话不投机半句多,汀慕自然也没有什么想和她说的,随便地说了几句,便出门走了。
唐翊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眸光逐渐加深。
所以,到底是谁让她参加洄游的呢?
..........
此刻的澜垣并不知道唐翊逐渐升起的疑心,而是在匿身的淹涂的指引下一路向着登天府中一处走去。
那里,三院五堂的管事之人早已恭候许久,待到澜垣进门,立刻齐齐起身相迎。
雷堂现任总教习泽清渠率先起身,拱手作揖,其余人也紧随其后作揖,道:
“参见十六殿下。”
澜垣挥了挥手,走到了正中央的座位处坐了下来,道:
“各位不必拘礼,都起来吧。”
电堂总教习,同时也是澜垣的三房表婶,澜孟琴微微地向他施礼,道:
“十六殿下莅临,我等有失远迎,怠慢了殿下,着实惭愧,还望殿下大人大量,莫要怪罪。”
身为电堂的总教习,澜孟琴这些年一直稳坐此位自然也是有她的本事,虽然澜垣已经让她起来了,但对方还是虚虚地靠着椅子,没有真的坐下,向澜垣顺从地说道。
澜垣上前一步,将澜孟琴扶至椅上,道:
“不必,本来这次我便是不请自来,害得各位这般是我的不是,说起来该赔礼的是我才对。”
澜孟琴低声说着怎会,却也慢慢地坐稳了,然后便不发一词,把话语权拱手让给其他的人。
一时间,整间屋子都洋溢着热火朝天的氛围,只是除了两人。
一个便是除了最开始开了个口之后便一句话也不说的澜孟琴,另一个,则是雨堂总教习渊池。
前者是自知与澜垣并无什么好说,后者却是本身就对皇族无感。
但除了这两人外,其余的人都在极尽所能地与澜垣拉近关系。
澜垣看着眼前诸人,得体地斡旋其中,整个场面可谓是宾主尽欢。
忽然间,澜垣想起什么一样,道:
“说来,近日我倒是听闻了个不知是真是假的消息,说登天府内有教习仗势欺人,欺侮新收入府的虚龙学子,此事可是空穴来风?”
一瞬间,整个场面就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