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于敏中一派趾高气扬,引得裴琅忍俊不禁。
几人走了几天才走到余盐,于敏中把裴琅送到了船上,对他道:“这儿离保定还远着,你一路小心。”
“放心,魁哥跟着我呢。”裴琅看了看身边身强力壮的魁哥,对他示意自己很安全。
于敏中道:“那行,你们动身罢,我也要去我岳父家了。”
“你也小心。”裴琅挥着手向他道别。
船开了,两人之间逐渐拉开了距离。裴琅站在船头望着岸上的于敏中,见对方乘车离去了才回到船舱内。
“哥儿,先歇会罢,到运河上咱们还得换大船。”魁哥对裴琅说道。
“知道了,魁哥你也歇着罢,咱们行李里没带什么贵重东西,不怕丢。”裴琅道。
“那也得看着点,里面是夫人给您做的衣裳,丢了可不成。”魁哥认真道。
裴琅知道他负责,便没有再劝,只嘱咐他一遍累了就歇着,而后便裹着被子睡了起来。
一路辗转,下了船后他们又重新换上了马车,径直朝着保定府的雄县县衙奔去。
裴琅仍旧坐不惯马车,等到了地方已经被颠得晕头转向的。他扶着脑袋从车上跳下来,忍不住吐出一口酸水儿。
“哥儿,还成么?”魁哥忧心忡忡地给他倒了一杯茶水。
裴琅漱了漱口,道:“没事了,好多了,咱们进去罢。”
“哎。”魁哥答应一声便去搬行李。
县衙门口有几名衙役看守着,见他们停在门口便高声喝到:“尔等何人?”
裴琅战起身朝他们做了一揖,从容道:“诸位大哥,我是你们家大人的弟弟,是特来拜访的。”
“我们县大人多着呢,你说的哪个大人啊?”衙役不客气道。
“是本县的县令,裴珲。”裴琅答道。
“堂尊?”几名衙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询问道“堂尊有弟弟么?这是真的假的?”
“自然是真的。”裴琅颇为无奈道。
衙役们却不肯相信,道:“既然是堂尊的弟弟要来,为何我们从未听闻?”
“许是你们大人事儿忙,忘了吩咐你们了。”裴琅猜测道。
衙役们拿不定主意,对他道:“你先在这儿等着,我进去问问师爷再说。”
裴琅只好在门口等着。
不一会儿从院子里跑出一个身穿斓衫的男子,见到裴琅后忙迎上去道:“哎呀,裴公子怎么来得这么早?我还以为你要晚些到呢,就没有吩咐他们,见谅见谅。”
“敢问您是?”裴琅打量着来人的装扮,知道他是名秀才,却不能确定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