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场的众妇人看着眼前那个说话掷地有声,偎依在白氏怀里的孩子,只觉得眼睛发酸,俱都用羡慕嫉妒的眼神看着白氏,思绪飘的很远:如果她们的孩子也如眼前的孩子一样,能够这样骄傲地向世人宣告出这样的话,自己只怕即刻死了也是愿意的吧!恐怕这只是美好的希望吧!
远处的一个角落里,一个青年男子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半响,旁边的小厮墨雨担忧地开口询问道:“爷?”
男子回过神来,看了看身边小厮墨雨一眼,垂下眼睑,随即转身说道:“走,下山!”
墨雨点点头,转身不一会儿从一处牵过两匹马来,完全不顾旁边有人惊讶的目光:不说这临暮山有男子可以自如出入,便是这人人步行都得小心翼翼的临暮山路,竟然有人可以骑马通行自如。
然马背上的年轻男子和小厮却依旧不顾旁人诧异的目光,翻身上马,一夹马腹,疾驰下山而去。
一路上,男子打马领头狂奔。小厮墨雨见此情形,想起刚才自家主子的神情,有点担忧,忙也是一路狂追。
终于到了山脚下,墨雨在一处河边的柳树旁看见了自家主子正静静地看着对面的河水。墨雨不敢打扰,但又有些担心,正思考着怎么开口询问,就听自家主子道:“墨雨,你跟了我多少年了?”
墨雨虽惊讶于主子的问题,想了想还是老老实实地答道:“二十年了!”的确,他自四岁就被挑选陪着主子,一直到现在。
年轻男子顿了顿,随即叹了口气,问道:“二十年了,那这座临暮山又封了多少年啊?”
阿?墨雨惊呆了,这座临暮山可一直是自家主子心里的禁忌,无人能提、敢提。
今儿主子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自己就问出来了,墨雨诺诺不知如何回答。
只听自家主子喃喃道:“十六年了,是不是?”墨雨此时不知主子要说什么,只得保持沉默。
半响那边声音传来,“其实这些年,过的最苦得的是她,对吗?”年青男子喃喃问道。
墨雨没有听清楚,忙急急地问道:“主子,你在说什么?”
男子没有回答,继续看着河面,半响方才缓缓道:“所以,师傅说的没错,我的确没有心!”
墨雨哑然,不知主子究竟怎么了,但本能地察觉主子的变化与刚刚那位小公子的话语有关。
半响,年青男子回身道:“走吧。”
墨雨点点头,牵马跟着自家主子。二人骑着马往回城的路上赶。
进了城,墨雨看着自家主子走的路,忙追上喊道:“主子,这不是回将军府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