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轻瞥一眼过来,墨雨一个激灵,自己逾越了。不过也奇怪自家主子这是要去哪里?要知道因为一些原因,主子在京城从不住在将军府以外的地方。
待跟着自家主子停下,下马看清面前的地方时,墨雨彻底呆住了。这这这,公主府?要知道自家主子可是多少年未回这公主府了。
看着“公主府”三个鎏金大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徐景云只觉得眼睛酸涩,这些年他究竟错过了什么,又做了些什么?
“那样一个无情无义,视你无物的父亲,那个利用你、不喜你的父亲,就那么重要,重要到你可以肆意伤害眼前这个视你如生命的母亲。”
“依仗着她的爱,她对你无私地爱,所以你才可以肆意伤害她。”
“可知你们之中谁最苦?是她,是你的母亲。被丈夫背叛的苦,被世人嘲笑的苦,被自己亲生孩子伤害的苦。”
“我不管她说过什么、做过什么,我只知道她是我的母亲。生我、养我、爱我、疼我的母亲……”
耳边又想起了那少年的话语,徐景云握了握拳头,抬脚就往里走。
门口有守卫想上前拦住他,被另一个年长守卫制止,这是作死啊,没见这是公主的儿子小公爷吗?不过也难怪,小公爷这些年都没回公主府,不要说自己旁边这位,他自己也快认不出了。
走在亭楼环绕、雕梁画栋的公主府里,徐景云倒是一点也不陌生,哪里是自己以前常玩的地方,哪里是自己常去的地方,那些个孩童时玩的东西,似乎都没变,也都一一放在那里。一切都如以前的布置一样,什么也没变,只是除了周围的一切静的出奇,再也不复当年热闹的气氛。
还有那个秋千,自己小时候最喜欢坐的秋千,母亲从来都是亲自站在旁边摇着自己的那个秋千。
徐景云走上前,伸手摸了摸秋千上的绳子,换过了,但上面却有人经常磨蹭的痕迹。能在公主府做这样事的人,除了自己母亲,还会有谁?徐景云看了看,摸了摸,眼角有些发酸,自己这些年究竟干了什么。半响,徐景云突然转身,抬脚就向着安平公主的清雅阁走去。刚走几步,就听一处花木后两人的说话声。
徐景云皱了皱眉头,凝神细听,只听其中的男子声音道:“公主这病是心病,最好自己看开,针灸辅助汤药只能起到缓解作用。请叮嘱公主,那药一定要吃,三天后我再来复诊。”
只听对面的女子叹了口气,道:“有劳吴太医了,我会留意提醒的。”话未说完,女子瞪大了眼睛看着吴太医的身后。
吴太医被她的表情吓了一跳,忙转过头就见一年轻男子正站在自己身后。这个年轻人是谁?
而对面的女子,此时却忙颤抖着声音屈身道:“参见小公爷——徐将军。”
吴太医也反应过来,这个男子就是安平公主的独子徐小公爷,那个只许别人称自己为徐将军的徐景云。
徐景云不理会女子的称呼,只是开口问道:“素心姑姑,母亲究竟怎么了?”
啊?素心闻言,吃了一惊,母亲?素心姑姑?多少年没有听小公爷这样称呼公主为母亲了,他都是“公主殿下”“公主殿下”地叫。还有他称自己为素心姑姑。
素心一时只觉得眼眶发热,一下子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