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个生息丸,李元宁的眼睛亮了亮,对啊。以前一次,自己和表舅打赌,赢了表舅,自己得了这一瓶十粒的生息丸。
看着表舅那云淡风轻的样子,李元宁当时都以为自己是不是吃亏了,这药会不会是假或者一般般的之类的话。还是表舅身边的小豆子后来一脸极其郑重地解释这生息丸乃是解毒的圣药,外面可是千金难求。
以至于后来有段时间,李元宁手头紧,想去卖一粒赚钱,却被人家药铺的人当傻子似的给轰了出来。所以对于这生息丸的药效,李元宁更是怀疑不已,一度想扔了。
直到一次,大表哥张致迢外出游玩,被蛇咬了。姑母请的太医都让准备后事了,还是李元宁不抱什么希望地拿出这种生息丸,才救了大表哥张志迢一命。
其实,按李元宁当时的想法,一瓶全喂下去才好。若不是顾及这药就是李元宁自己的,李元宁觉得自己当时怕要被太医院的那蒋姓太医给掐死。
就这样,那老太医也是一副恨铁不成钢地狠瞪了自己好久,明显一脸的这败家玩意不识货的样子。
不过碍于那太医救了自己的大表哥,李元宁也不跟他计较,还很好心地送了那一脸谄媚相地看着自己的蒋太医一粒。喜得那蒋太医的那张老脸当时笑成了菊花样。
后来,李元宁细细想了想,自己当时和表舅的打赌,怕是他老人家故意输给自己的,可怜她受那不识货的药铺伙计影响,还以为那是假药。
柳青这丫头一向管着自己的银钱口袋,而且是管的牢牢地那种。但她心地善良,肯定也是看见那孩子的可怜,动了恻隐之心。
听了柳青的提醒,李元宁想想也是,当下便毫不犹豫地对着屋里众位大夫开口道:“是不是把这眼睛的毒素去掉就行了?”
众人不防门口突然的说话声,忙转过头来,见是门口一个十几岁衣着鲜亮的少年。
李元宁见众人都望着她,又对着在场的大夫说了句:“是不是去掉眼睛上的这些毒素就可以了?”
有大夫回过神来,看着面前穿着锦衣华服的少年,料想这人怕是这知府老爷的家人,便忙道:“是,只是您也看见了,这毒素盘踞在眼睛处,委实不好处理。”
李元宁点点头,对着屋里正愣神的婆媳二人道:“郭夫人你好,我祖父是宜宁候,令孙这种情况我以前见过。你若放心,我倒可以一试,不会伤害眼睛。毕竟再坏也坏不过眼前。”
顿了顿,李元宁怕郭夫人不信自己,又补了一句:“我姑父是礼部的张清和。”
知府夫人一听,李元宁说的这两家她都有所耳闻。只是,郭夫人上下打量了李元宁一番,能把家里关系说的这么明确,料也不是什么骗子,且这个孩子的衣着气度也不会错。另外,这大庭广众之下,也不会有人有这样的胆子。
按说有人能治自家孙子的眼睛,郭夫人该是高兴都来不及。只是,对方一个十几岁的半大孩子,在场这么多的大夫都说不行,他又是那里来的本事?郭夫人一时倒是有些犹豫了。
一边抱着自家儿子的于凤涵,却顾不得这些。闻言,立刻抬起头,眼睛亮亮地看着李元宁,抑制不住惊喜地道:“当真见过一样的,且被治好了的?”
见李元宁点点头,于凤涵立刻看向自己的婆婆,猜到她的顾及,开口道:“母亲,您听见了吧,就让他治治吧!难道还能比目前这个情况还要糟糕?”
随即,见郭夫人不说话,于凤涵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求道:“母亲?求你了,但凡有一丝希望,我也不愿放弃,若是真有个什么,我…我…也认了”于少夫人说着话的时候,已经附在一边地上,泣不成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