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摸着李元宁的头,白景堂看着那染红的海水:是,他懂这个孩子,那样的情形,白家人都不会退缩。这个孩子虽不姓白,可对于他们来说又有什么区别呢?可即使自己真的明白,为什么自己还是无比的后怕。真的太险了,差一点啊,差一点,他的闹闹就再也回不来了。
那边村子里跟着来接孩子的父母,都心情激动且后怕地跳上岩石去接自家的孩子,真是太好了,自己的孩子还在,还活着啊!苍天有眼啊!这些人心里再一次地呐喊,看看:一个都不少,一个都不少啊!在,大家都在,这群兔崽子们都在啊!
有承受能力差的妇人,在见到自己孩子的刹那间,就腿软地倒在地上了,这真是要了自己的老命了。
还有的父母,见到孩子的一刹那,就搂着自己的儿子,心肝宝贝地哭起来。
更有的父母则就那么没好说话的样子,见自己的儿子笑正嘻嘻地站在那里看着自己。笑?我让你笑?个王八羔子,我让你笑!这些人顿时一上去就是劈头盖脸地摔打、责骂。许是气狠了,这些人完全没顾忌到连自己也骂进去了,路上祈祷只要孩子回来,什么都好说,自己再不动手,再不责备的想法等则完全抛之脑后了。
总之,一时间,这个眺望岩上一时鸡飞狗跳,人仰马翻。不过,不管大家的表达爱的方式怎么样,那心情却都是前所未有的舒畅,即使这里刚刚经历过风雨又怎样?家里的房子塌了又怎样?没看见自己的孩子还活着吗?那样的风雨!一群的鲛鲨!他们的孩子都挺过来的。他们怕什么?这世间还有什么好怕的?还有什么是过不去的?
楚州的某处宅子里,一群人焦急地站在厅中,正急切地交头接耳。
昨日那场风暴真是太大了,有好多次他们都怕自己被那狂风掀走,所幸老天怜悯,他们这把老骨头还活着。今天早上起来,不出意外,家里毁的一塌糊涂。甚至于他们都想到自己家的房子已经是结实的了,那些百姓们的房子还不知怎样?
果不其然,今天他们一路走来,街上的房屋十之七八都差不多毁了。得亏他们提前两个时辰收到消息,并且通知下去。不然,今儿这楚州地界还不知怎么的呢?怕是要死不少人呢。
此时,大厅里有人不耐烦地开口道:“这卢大人怎么还没来啊!”
“不知道,已经让人再去通报了。”旁边的人也急的不行,随口回道。
“唉”有人叹了口气,这次楚州遭此大难,苦的还是百姓。可恨…,算了,咦那边传话的人来了。
见到刚刚去通报的人回来,众人忙聚上前,问道“怎么样,卢大人什么时候过来?”
见一下子围上来这么多人,那通传的人眼里带过一丝尴尬,随即拱着手对着一众焦急的人道:“各位大人,实在不好意思,我家大人昨夜焦虑过激,此时身体不适,各位大人请回吧!”说着话,男子做了个请的姿势。
众位等待多时的大人:“……”
这么明显的推脱当他们是死的吗?这都什么时候了?这卢知府竟然还不闻不问?焦虑过激?你若真的焦虑过激就出来拿个方案啊!百姓们可还等着呢?
有脾气耿直的大人就要说话,被一边眼疾手快的同僚一把捂住嘴。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随即都摇摇头,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刚才那被捂着嘴叫李培的大人不服气地对着一边的人道:“你刚才做什么拦着我?怎么不让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