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旁边的叫陈元的男人倒是不急不慢地道:“你以为你说了,还能走得出那府里吗?”
“走不出就走不出,豁出这条命去了!”李培恨恨地道。
“唉”陈元叹了口气,随即一语中的地道:“老弟是不在乎,可老弟就不顾及府上的一众家小了?”
闻言,李培神情一滞,重重一拳打在一边的树干上,随即重重叹了口气,道了声:“可怜十年寒窗苦读,金榜题名,到头来竟然一无所成、助纣为虐……。”
看着这神情沮丧的李培,陈元的眼神闪了闪,接着指着街道边那些忙碌的人们道:“不过老弟也别担心,我们都提前通知到大家了。虽说有些损失,但人员没有什么大的伤亡,还是不幸中的万幸。”
李培顺着陈元的话音看过去,的确,生活在这里的人们已经适应了这时不时的风暴。只要人没事,一切就都可以重新开始。他气的是这楚州知府卢明,出了这么大的事,一州知府对着满城的百姓竟然不闻不问,真正是岂有此理。这番作为倒连那被罢了官的白景堂还不如,瞧瞧人家这两年预测的几次风暴,还有之前做的一些事,哪样不为了百姓?
想到此,李培眼睛一亮,随即笑着看向陈元道:“陈兄如若没有别的要紧事,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坐坐。”
陈元的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对着李培拱拱手,笑着道了声:“愚兄正有此意。”
如此情形,在楚州的其他地方也在上演。
而楚州知府卢明的房间里,小妾凤儿拈了一颗葡萄放进卢明的嘴里道:“老爷,您真不出去啊?”
卢明满不在乎地道:“出去做什么?这些家伙能有什么好事?还不是怕我闲着?要不就是来要银子的。一群没用的东西,平日里没见着怎么孝敬,净知道跟老子伸手。”
凤儿的眼里微不可见地闪过一丝厌恶,脸上却表现出一丝犹豫。
看见凤儿脸上的犹豫,卢明大手捏了捏凤儿的小脸道:“这是怎么了?有什么让我的心肝宝贝迟疑成这样?”
凤儿忙低头害羞地推了卢明一下,娇嗔道:“老爷?”随即似下定决心般接着道:“婢妾说了,老爷可不许生气。”
看着美人娇嗔的模样,卢明狠狠地亲了她一口,笑着道:“这样的美人,老爷我哪舍得生气!呵…哈哈哈……”
凤儿状似生气地推着卢明,嘴里道着:“不要”这类的话,期间伴着男子更加肆意的调笑声。好容易,这边安静下来,凤儿似斟酌地开口道:“婢妾也是担心老爷,之前我偶尔听得有人说,两年前之京城被贬的白家人一直在我们楚州私下里活动,就想着他们会不会对老爷您不利……”
听着怀里美人嘴里的话,卢明冷哼一声,一个落魄的伯爷,他有什么好怕的?也不看看他后面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