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这件事,白景堂虽然是白身,但在章耀文和龚子杰的面前,哪还会有什么顾忌、担心?
就像今天,他之所以让白峰走那一趟,是因为心中肯定:只要这山丘县令龚子杰和章耀文不想跟着陪葬,就得按白峰说的做。
毕竟以湘王府的手段,若是知道自己的手底下竟然有人胆敢这样背叛和愚弄他们。呵呵,到时这章耀文和龚子杰及其家人,怕是死一百次都不为过。
“哇!”李元宁亮着双眼睛、盯着白景堂,毫不掩饰地夸赞道:“外祖父,你也太厉害了吧!这样的事竟然都能给你挖掘到,只是”说到这里,李元宁又迟疑了一下,伸手在空中做了个劈刀的手势,对着白景堂道:“外祖父,你不怕这龚县令来个杀人灭口吗?”
闻言,白景堂神秘一笑,知道这孩子是担心白峰的安全,当下摸着李元宁的脑袋,开口道:“放心吧,你白峰爷爷不但不会有事,怕是还会被好吃好喝的招待呢。”
白景堂的话倒是半点没有说错,在白峰一开口后,龚县令就吓得立马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盯着白峰、语气森冷地道:“阁下到底是谁?令主子又是谁?”
微微一笑,白峰稳如泰山地开口道:“其实我倒觉得龚县令与其关心我和我家主子是谁,倒不如担心担心自己及身后的妻儿。”
“你?”龚县令指着白峰,手指发抖,不知是气得还是急得、又或是怕的。
“当然了”扫视一下龚县令那张气急败坏的脸,白峰继续道:“县令大人也可以将我当场斩杀、或者抓起来严刑拷问等,不过”白峰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继续道:“我家主子说了,若是戌时不见我回去,他可不能保证明日湘王府会收到什么。”
“你在威胁我?”闻言,龚志杰咬牙切齿地问。
随即,瞥见眼前的老者讥讽的一眼,龚子杰:“……”
强忍心中将对方千刀万剐的怒火,龚子杰还是忍不住地开口道:“若是我们真的按照贵主子说的做了,谁知道你转头会不会又向湘王府而去。”
点点头,白峰开口道:“大人所虑极是,只是大人也该明白。关于那批银子的事,我家主子一年前已经知晓。按说这样的事,我们原也没打算说出去。只是,我家主子是个心善的,见不得那些村民受苦,才命我走了这一遭。毕竟”说到这里,白峰停了一下,笑着道:“如果我们真的有这样的想法,也不至于等到现在。大人说,是不是这个理?”
紧紧盯着白峰,龚县令忽然站起身,拱着手、笑道:“哎呀呀,这真是龚某的不是,不想却有这样的误会。其实,贵主子今日见到的那些人,还有监牢里的那些,我原也准备放回去的。只是这手里的事一忙就耽搁了。现在,我即刻命人去办。”说着话,龚县令对着刚刚二人中的一人使了个眼色。
那人会意,点点头,退了下去。
瞧着这龚子杰见形势不对,转眼间的两副面孔,白峰心里鄙夷不已,面上却含笑点头。
接下来,龚县令很是热情地命人好茶招待,并且亲自作陪。
看着对面的龚子杰有一句没一句地询问,白峰面上不动声色地应着;心里却好笑不已:小子,爷爷我当年在京城世家里混时的时候,怕是你这小子还留着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