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你来我往地交流了好一会,龚子杰直觉额头冷汗直冒:哪里来的这老头,说话滴水不漏不说,还处处张机设阱。就这样,自己不仅没有探听到一点半点的有用东西,反而被诓进去好几次,幸好自己反应快,及时止住,不然,想到此,龚子杰的后背都冒冷汗了。关键这还只是个下人,可以想象这家的主子得有多厉害。
当下,龚子杰也不敢再开口,只是一个劲地请白峰喝茶。
好不容易等着刚刚出去的那人回来,龚子杰忙起身,接过那人递来的两叠银票,笑着转身放在白峰身边的桌子上道:“您老请放心,那些村民已经放回去了。”说着话,龚子杰又笑着将那叠稍薄的银票推给白峰道:“这点心意,还请老先生收下。”说完,又推了另一叠银票道:“这些还请老先生转达给贵主人。”
呵呵一笑,将茶盏放在桌子上,白峰笑眯眯地答道:“这,不太好吧!”
闻言,龚子杰笑意更浓,将那银票再往前推推,道着:“一点心意,还请老先生务必收下。”
见此情形,白峰也不再推迟,笑着拿过那两叠银票,放进袖子里。
看见这老者熟稔地将银票放进自己的衣袖里,龚子杰的眼睛眯了眯,嘴角的笑意也深了深。
见今日的目的已经达成了,白峰起身、拱着手向着龚子杰告辞。
见此情形,对面龚子杰也忙起身,笑着送白峰到衙门口。待见那老者渐行渐远的身影,本来笑容满面地龚子杰立马冷了脸,给了身边二人一个跟上的眼神。
而此时,趴在某个山坳里的草丛中,听着耳边草丛里偶尔冒出的一两声虫鸣声,李元宁心里感慨这个时代百姓生活艰难的同时,又感叹彭林爷爷的驱蚊药真是太好用了。瞧瞧他们,大夏天里,就这样地蹲在草丛中,恁是一点不适也没有。
眼睛看着前方,李元宁又莫名有些兴奋,哇,伏击啊!
只是,抬头看了看头顶的天空,李元宁不免有些着急,差不多戌时了啊!怎么那边还没有动静?
又看了看身边,此时卧在草丛中似睡着的外祖父,及另一边早已睡着的彭林。与柳青对视一眼,李元宁纳闷了:瞧着自己这边,哪里有一点准备迎敌的样子?
其实,李元宁倒不是怀疑白景堂的推测,她知道这一方面,外祖父是行家。只是她太好奇了。好奇对方到底会派多少人过来?还有那些人的武功怎么样?
嘴角勾了勾,白景堂惬意地躺在草丛中,感叹闹闹到底是个孩子,瞧这一时半会的心急火燎的样子,哪里还有平日里稳重自持的半分影子。
忽然,耳朵动了动,白景堂暗道一声:来了。
见身边的外祖父一下子睁开了眼睛,李元宁也知道那边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