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几十年来的东陵西南地界,还没有过冰雹。即使,东陵的其他地方有过冰雹的耳闻,似乎也不过微乎其微,没什么杀伤力。怎么这次,李立那里就敢下这样的保证和命令。他们这是癔症了不成?
这真是愁白了头发!书房里,揪着自己嘴角边的一缕胡须,李广德头都大了。他来西南也有几年了,甚至在白景堂和李立之前,现实早已使得他懂得什么叫韬光养晦、伺机而动。只是,老这么憋着,迟早也会出问题的。
不想了,一拍桌子,李广德直接喝道:“不破不立。”再这么待下去,他这通判也没什么前途和未来,还不如赌了这一次。
赶紧召集自己的心腹手下,李广德一番说明、吩咐。
而跟着李广德同样韬光养晦的手下们,此时也跟看傻子似的看着自家大人:莫不是自家大人被压抑地久了,憋出病来了。不然,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胡话?
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满手的汗水。是,这天是挺热的,可热不代表就有冰雹啊。若真要这样算,湖宁每年还不得来几十次冰雹啊!
看着上方的自家通判大人,手下们觉得自己其实挺能理解他的。堂堂的通判大人,湖宁地界上妥妥的二把手,如今在府衙里混的、连排到那犄角旮旯的小吏都敢当面无视他。自然,他们这些跟着混的随从就更惨了,可再惨,也不至于这样破罐子破摔吧!
犹豫了一会,斟酌了一下用词,手下们终于有人忍不住地、且委婉地开口对李广德道:“大人,其实我们还可以再等等!”所以,不必着急,连累的大人您连这样匪夷所思的话,也扯了出来。
李广德:“……”所以他就说,没人信嘛!直接抛出这是上方的命令,李广德命他们直接照办就是,便挥挥手、心塞地让他们离开了。
而府衙的另一处,坐在院子里凳子上的肖成一手捂着自己的肚子,一手不停地拍打着旁边的石桌子,“哈哈哈……”地笑个不停。
可不是嘛!旁边的随从也附和道。这李广德莫不是癔症了,这老太爷的主也是他做能的?还下冰雹呢?怎么不下金子?湖宁的地界可从没下过冰雹。
“枉老子高看他,以为这李鹌鹑沉寂、蛰伏了两年,会干出什么样的惊天动地的大事,不想竟是这样的……”好不容易止住笑声的肖成开口道,只是最后这个词也不知怎么形容了。
“儿戏。”一边的随从附和道。
“对、对、对……就是胡闹、儿戏,这样的事也是他才猜到的?”肖成拍着手、不屑地道。
“大人这话可就错了”一直窥视着肖成脸色的手下,故意反驳道:“一府通判竟然传达这样的命令,本身就是惊天动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
“额,……哈哈哈”没有责备手下的反驳,相反,此时抚掌大笑的肖成,自然知道手下话里意思,当即笑的更是无所顾忌。
“命人将消息传到世子手中,让世子也跟着乐呵乐呵”好不容易停下笑容的肖成开口吩咐道。想了想,肖成又接着道:“吩咐我们这边的人,甭管那边闹成什么样,所有的事情一律不要插手,大家只管看戏。”
“是”恭敬地应着,随从见肖成似乎也没有别的吩咐,便悄悄地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