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说到这里,徐景云又顿了下,接着道:“也是一个多月前,此子曾在江安县的顺丰客栈里,当众断言丑时末雨停。结果…”说完对上项亘不敢置信又怀疑不已的目光,徐景云忍不住嘴角轻勾,道:“分毫未差!”
“这……怎么可能?”项亘忍不住地开口道。这简直匪夷所思,令人不敢置信!不说那还是个十几岁的孩子?就是当年的袁家目郎怕也没有这份本事。
看了看面前郑重其事的徐小公爷,可显然,眼前的男人完全没有骗自己的必要。难道那孩子真有那么厉害?所以当日,他一出事,白景堂才会不惜暴露自己、进山搜人。
“如今,项将军可还觉得那只是一次意外?”耳边响起徐景云的声音,项亘摇了摇头。一次是意外,两次是好运,三次、四次…可就是本事了!
只是,天下真有这样的能人吗?
可若真是这样,那么此次湖宁冰雹怕是实打实的了的了。虽然不敢置信,但项亘还是不得不慎重地思考起来。
“这次我过来时,陛下告诫我,西南诸事以百姓为重。”说完,紧盯着项亘,徐景云开口道:“项将军可明白我的意思?”
被徐景云这样看着,项亘直觉周身一股莫名压力,心中因着对方年龄而升起的一点点轻视,立刻烟消云散,当即道:“是。”
“那就请项将军按照柏将军那边的意思安排吧!”徐景云淡淡道。
送走了项亘,小厮暮雨看着徐景云道:“爷,这冰雹之说也太玄乎了,要不要再考虑……?”
抬起手,打断暮雨的讲话,徐景云淡淡道:“你说的白伯爷未必没有考虑到。只是,若真有这样的冰雹,于湖宁百姓而言,不是雪上加霜,而是灭顶之灾。百姓们可经不起这样的折腾。所以,事先的准备总好过事后的后悔。”
“这…倒也是。”墨雨赞同地点点头,随即又开口道:“那,爷,我们明日还去白沙镇吗?”
眼神瞥了下墨雨,徐景云一眼不发地抬脚进了内室。
“……爷这是什么意思?”留下直接被无视的暮雨、疑惑地立在原地。
啪的一声,暮雨的脑袋挨了一下,随即就听一边的墨书恨铁不成钢地对着他、翻了个白眼道:“你傻啊!白伯爷如今在湖宁,湖宁又有那么大的事情即将发生,咱们爷还留在楚州干什么?”
摸着被打的脑袋,暮雨觉得墨书这话…还真有几分道理!
第二天,李元宁从抽空过来、想再打听点消息的柏岚那里知道了不少湖宁的一些情况。
比如,由朝廷管派来的、一向被当做透明人的湖宁通判李广德,一改之前的鹌鹑样,大力宣传起明日的冰雹之事。
说实话,李广德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呆愣半响。忍住没问出,这李立和柏青什么时候成了龙王爷了、怎么什么时候打雷下雨也是他们说了算的话,挥走了前来传信的人。这不是胡闹吗?就算这打雷下雨他们能说,但可这次是冰雹,冰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