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市面上,有这样的好东西,谁还看得上湘王府出产的盐?
这不,几天的时间,西南各州,除了有湘王府压阵的潮州没有太大的动静,其余几州已经开始陆陆续续地和湘王府退订单了。要知道,这还只是个开始,预想不出月余,这雪花盐就可站稳东陵各地。到时,湘王府又拿什么争?
这些年,湘王府之所以能够傲立于诸王之上,敢于朝廷一争高下,除了因为湘王张楚的威武勇猛和其先祖的功绩,更有其钱多、底气足的原因。
如今,这最大的进项被人半路截胡了,可以想象湘王有多大的怒火?
“白景堂!”咬牙切齿地念出这几个字,张楚的拳头捏的吱吱响。
他果然看走眼了。不想那皇帝小儿竟然不在意之前的白敬德丢失的二十万两银子的军饷,还敢用白景堂。也没想到白景堂儿子下落不明在这样的情况下,竟然还会效力于瑾成帝。
还有,那个孩子!不想他白景堂的外孙竟然这样厉害。只是,不过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哪里来的本事可以洞察天机?
“父亲,”眼睛扫了下屋里众人的神情,张鸣开口道:“此次对方分明做了十足准备,才给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为今之计,我们只有从长计议,不若今日且让各位大人回去,考虑考虑接下来该怎么做……”
眼睛瞥了瞥房中的这些人、视线落在张鸣的身上,张楚便没好气地挥了挥手。既然张鸣开口了,这个面子,他这个做父亲的还是要给的。
自觉逃过一劫的众人,出了书房后,纷纷偷偷擦拭了下额头的汗水、轻轻舒了口气。却在瞥见亭中肖成那浑身是血的情形时,众人又忍不住心中一颤。这就是办事不力的下场吧!
“说说你的看法”待众人走后,张楚对着张鸣道。自己不过出去一个多月,回来竟然就是这副局面。
“此事确实是孩儿大意了。”知道湘王的意思,张鸣直接开口道。此事的确是他失误,他太大意了。
那雪花盐他见过,也亲自品过,的确乃盐之上品。可惜啊!自己这边是怎么也做不出的。
只是,白景堂是什么时候做出来的呢?两年多了,除了那批海货市场,白景堂似乎也没见着有什么特别出彩的地方。
但,这个时候却拿出了这样品质的盐出来。
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呢?他可是什么风声也没有听到啊?为什么他会有这也是那李家孩子研制出的感觉呢?算算那孩子来的时间,确实也差不多吧,张鸣心里盘算着。
不过,看了看上首的张楚,张鸣还是接着道:“如今湖宁局势已成定局,孩儿以为,当务之急,顺安马场才是关键。”
“顺安马场?”神情一凝,张楚点头道,心里想着:不错,只要自己有兵有马,民心所向又如何?在绝对的铁腕和手段下,那些刁民又能有什么出息?
只是,想起掌管顺安马场的黄韦将军,张楚还是有些犹豫。这位老将军可不好动啊!按辈分,自己也得叫声叔叔。
看出湘王脸上的犹豫,张鸣开口道:“父亲,不如让孩儿……”
伸手制止住张鸣要说的话,张楚警告道:“老将军战功赫赫、威望甚高,且手握数万边军,不可轻动。这事还得从长计议,只是”说到这里,张楚看向张鸣道:“那个孩子呢?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