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挲着案桌上的那尊牌位,女子静静地思量着。
究竟发生了何事?竟然能使得袁目、这个不问世事的人,不顾一切地扔下那间豆腐铺、就这样离开了。
东陵最近有什么事发生了呢?女子仔细思虑着。
难道是西南?想起前段日子、袁家二长老的忽然出现和莫名的离开,还有这段日子京城大街小巷里谈论的那个“小仙童”。是因为这个孩子吗?女子忍不住地想到。
“西南?”女子喃喃重复着这两个字。随即,对着上首的牌位,女子眼神阴狠、又意味深长地道:“也好,既然你们都去了西南,那就斗吧!斗个够、最好斗得你死我活!仁儿,你说这样我们才有机会,对不对?”
再次摩挲着上面的刻字,一点点、一笔笔、一划划。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好好的,只有她的孩子、她的仁儿遭受那般不幸,她不甘、她真的不甘。
半响,女子咬牙切齿、又坚定无比地对着牌位低喃:仁儿,母后发誓,一定会拿回属于你的一切。
至于那个孩子,竟然能够在海中的风暴里救人?真正是好本事!至于那个什么金莲转世?
想到此,女子的嘴角微勾,眼神狠绝。不管是什么转世、怎么的厉害!为自己所用、便罢;若是不能,则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湖宁的庄子上,想起今天白天发生的事,柏青忍不住地开口道:“瞧着这情形,虽说黄老将军没有给出明确的回复,但看那样子、显然已经意动了。”
闻言,屋中其余几人也是点头,今日那马场的情形,他们可是都瞧见了。那些可都是他们东陵最好的战马、军中的宝贝。如今,大多数却都病的躺在了地上、无法起身。
想着自己白天瞧着那情形时,心里难过、痛心的样子。料想这整日里照料那块马场的黄老将军,只怕会更难过。
以至于,白天跟着大家伙一起去的柏岚认为,那顺安马场如今都这样了。黄老将军对于他们白天的那种雪中送炭的行为,完全就不应该拒绝。
非得找什么借口,讲什么看看结果再说?看结果?有什么好看的,这结果不是显而易见的吗?要知道:这些可都是宁少爷说的!宁少爷啊!柏岚心里默默强调道。
如今的柏岚可不再是之前那个看不惯李元宁,偶尔还找点碴子的柏岚了。
按他自己的话说,那些都是他以前年纪小、不懂事,才闹出的误会。
现在的他,最佩服的人就是李元宁了,连柏青和白景堂也给排到了后面。能不排到后面吗?父亲和伯爷再厉害,也不过是个凡人。瞧瞧人家宁少爷做了什么,预测天机啊!那是一个人能做到的吗?楚州那边的百姓可一点点也没说错,这就是个“仙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