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马、这样关系东陵国之安稳的重器,在战场上的重要性几乎不言而喻。
心情愉快地看着下面众人的表情,瑾成帝不禁想起自己昨天刚刚得知那顺安马场出事时、惊惧不已的神情;还有后来白景堂处理的结果后,自己的惊喜。
那样的一惧一喜,绕是瑾成帝这样沉稳的人,都觉得自己似乎是在水深火热里走了一遭。
摸了摸鼻子,瑾成帝忍不住地想笑。今天,他也要让这群人体验体验一把那样的感觉。
瞧着下面的喧闹大有越演越烈的样子,觉得这热闹瞧的差不多的瑾成帝,给了李福一个眼神。
微微一躬身,李福点头应是,随即又一甩拂尘,开口道:“静……!”
伴着李福这一声悠长的“静”字,反应过来的众位大臣,也都渐渐的安静了下来。不过,大家的心里面却都是巨涛骇浪地翻滚着,这西南、甚至东陵怕是要变天了。
“幸天佑我东陵,新任陵昌伯白景堂得高人指点、高瞻远瞩,制秧草、医牛马。日余、疫除……”
后面还说什么,众位大臣觉得自己什么也听不见了,满脑子都是“疫除”“疫除”这两个字。
这么说湖宁的畜疫已经除了!顺安马场也无恙了!这真是…真是…,不少老臣捂着自己的心口哀叹不已,就这么一会的功夫,他们都感觉自己的心脏一个劲地“砰砰”地跳个不停。这个张康宇也是,一惊一乍的,想吓死他们不成?
啊?不对啊!可随即,头脑逐渐回笼过来的众大臣又讶然了。这白景堂是要上天了,不成?
瞧瞧这段日子,白景堂的所作所为,大家都呆住了。不说之前预测、应对冰雹的方法,便是此次整个湖宁府的马瘟,你竟然几天功夫就搞定了,怎么做到的?
要知道那可是瘟疫!瘟疫啊!还有,那个稻秧!制稻秧?制什么稻秧?那玩意有什么用?
一时间,众人觉得这张康宇省去的部分,怕是还有什么其它隐情吧。以至于,大家伙都打定了主意,等下了朝,自己还是要多打听一番的。
当然了,那些此时正跪在地上、逼迫皇帝答应他们收回旨意的大臣们,直觉得肠子都悔青了。今儿自己这脸,那真是打的“啪啪啪”地响了。
瞧着白景堂的这番功劳,他们之前到底为什么要想不开地阻止呢?就算这湖宁冰雹有李广德和张康宇可以担着,可这顺安马场,可是人家实打实地功劳啊!怎么就不能官复原职呢?
且瞧这情形,陛下怕是之前就知道了,正等着他们入坑呢?可恨他们之前还斗志昂扬地准备借此机会、压压这位年轻帝王的气焰呢。
如今看来,真正是可笑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