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随即,金氏又挺直了脊背,她那样做为了谁,还不是为了这个家,为了她的明伯?
那样复杂的人家,可是会带累她的儿子的。所以,她又哪里做错了?
见母亲这般姿态,于风池心累的同时、摇摇头,只对着金氏道了声自己还有事、便走了。
看着儿子离开的背影,金氏有些泄气,女儿这样,儿子也是这样。
想起上次,女儿回娘家时的话里话外、指责自己行事不妥的话语。金氏直觉得气闷。为什么他们就不想想自己?想想自己这么做的原因?
想当年,自己刚到京城,脚步都还没站稳,就碰到宜宁候府出的那挡子事。自己能怎么办?那是自己能往前凑的事吗?
再到后来,那李家大房败势已定,白氏更是因为德行有亏被送到了临暮山,唐氏觉得自己就更没有理由继续两家的来往了。
毕竟,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嘛。
当初,她之所以有那份提议,也是因着那李云柏候府嫡长子的身份、和白敬莲陵昌伯府姑娘的缘故。
可既然,那边都那般失势了,自己又何必再多一份拖累。
没有人知道,无数次,金氏暗自庆幸:白氏生的是个男孩。
要是个女娃,那可就真是个麻烦。说不定到时候,自己那样优秀的儿子就被自己当初愚蠢的决定、及那不成调的李家给拖累了。
这样想着,金氏又不由地有些抱怨。那白氏不是在临暮山上吗,怎么那孩子竟然也能学得这般本事?
相比较金氏的一些抱怨,宜宁候府的赵氏那就是咬牙切齿了。
捂着自己刚刚被李振风扇了的脸,坐在地上的大赵氏、不可置信地指着这一言不合、对着自己就动手的李振风,喊道:“李振风,你竟然敢打我、你竟然敢打我?”
“呸,打的就是你,你个毒妇,不要脸的毒妇。也不看看自己原来是个什么东西,还不是多亏了爷。现在,竟然还敢对爷的事指手画脚。
爷说了,就说了。怎么了?怎么了?
这府里的一切本来就是大房的,就是那孩子的。
当年可是你横叉一脚,非要挤进来……”对于赵氏、此时竟然还敢指着自己质问,李振风怒不可揭的同时,嘴里的话也就更加的无所顾忌了。
“李振风,你疯了……”顾不得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大赵氏抖着手、指着李振风歇斯底里地喊道。
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尤其又是在这个时候嚷嚷出来。
虽说,屋里的丫鬟婆子都在这李振风冲进来时,被徐嬷嬷给支了出去。但这李振风那么大的声音,他是真的不想给自己留一丝脸面了啊!
虽说对于自己能从一介孤女、变成如今的侯夫人,赵月娥是自豪而又得意自得的。
但,对于她之前的身份、以及她是怎么做到这个侯夫人的位置的,却是她不愿触及的忌讳。
现如今,这个李振风竟然、竟然就那样地、无所顾忌地,扯开了那纸遮羞布。这怎么能不令赵月娥羞愤难当、痛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