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因为你这句话,娘也不敢耽搁你的学业。
可是后来,好不容易中了状元,我又寻思着这次总行了吧。
可你又推辞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你说说你,这都过了二十了,还是不愿意。
我就不明白了,以前是因为学业,如今又是因为什么?再说了,孜儿那孩子哪里不好?那样的家世、容貌、品性,又哪里配不上你?”
说到这里,似想起什么恶心的事情似的,金氏更是忍不住哭诉道:“你这不成亲,都不知外面说你什么。
还有,那家吴姓粮商家,也不知哪里来的破落户,竟然还传出那样的恶言恶语,真正是……”
说到这里,本来就只想借机发发牢骚的金氏,可是真崩溃了。
自己的儿子、自己那个聪明绝顶、惊才绝艳的儿子,竟然被个商户家的寡妇惦记上了,这怎么能不叫她恨得牙痒痒。
“母亲?”知道母亲说的那个人是谁。
其实,对此,他也是头疼不已。不过就在客栈里见上一面,那个女人竟然就那样地追到京城。虽说,后来,那个女人被母亲以警告的意味、送回了家,可还是抵不住一些好事之人,嫌弃事不够大地添油加醋地胡说一通。
叹了口气,于风池顿了顿,没说话,他不想提及此事。
哪知,金氏今日算是卯上了般,又不依不饶地追问。
被自家母亲烦的不行的于风池,终于丢下一句:“母亲不是差点给儿子定了一门亲事吗?”
金氏:“……”原来,儿子竟然都知道。空气一时有些凝重。
见儿子在那沉默不语,金氏也满是迟疑和恼恨。
她怎么会想到那李家大房的孩子、上次会那么巧地救了麟儿的眼睛;又怎么会料到自家女儿还和人家认了姐弟;当然了,她是更加不会想到、这个没有父母庇护的孩子,竟然拥有这份本事。
当下,斟酌了一番,金氏便试探着对于风池道:“如今这般,哪里还有什么婚约之说。再说,你们不是也认了兄弟吗?
既然,皇帝已经派礼部左侍郎张大人去了西南,想来那孩子不久就要回京了。我想着那孩子既然治好了咱们麟哥儿的眼睛,又与咱们家有这份关系,不如,就请回来坐坐?”
看了眼自家母亲,于风池头疼的同时,心里不免叹了口气。
这些年来,也不知是不是这日子太顺遂了,还是被外面的那些人捧的惯了,母亲越发地自负了。
他瞧着、自己的那位宁弟虽是个热心的人,可更是个爱憎分明的人。
这么些年来,他们两家一点来往没有,他也不知母亲到底哪里来的自信肯定,到时、那宁弟就一定会上门。
只是,因着眼前之人毕竟是自己的母亲,于风池觉得自己又实在不好当面泼冷水,
被自家儿子就这般看着,金氏不免有些讪讪然。
自己当年的确是因为对方落魄了,所以才……那样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