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小主子脱离危险,主子母子之间的关系日趋融洽,公主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甚至有时还显示出几分少女时才有的淘气和促狭,此时的素心和素锦哪里愿意破坏安平长公主的好心情,忙岔开话题、聊起了李元宁。
“说起来这李四公子真是难得。小小年纪,通天的本事不说,还那般有情有义。奴婢可是听说,前日那孩子晕倒后,彭大夫检查他身体的时候,发现那孩子的膝盖都肿得像馒头了。”因为救了自家小公爷,素心对于李元宁那是打心眼里的喜欢和感激,当下更是赞赏中带着心疼道:“想来这孩子那几天竟是顶着这样的伤势,支撑到最后。”
听闻素心提起李元宁,安平长公主的眸色里也闪过一丝赞赏,当即嘴角微勾着笑道:“那孩子确实不错。”
“唉,可惜啊!这样的好孩子竟然摊上那样的祖父。”素心忽然有些颓丧地道。
微微挑了挑眉,安平长公主斜凝着素心,失笑着骂道:“你这丫头,原来是帮那李家小子、到我这里来鸣不平了。”
闻言,素心也不否认,当即反驳道:“此番西南之所以安定,这李四公子功不可没,怕是不久之后,定要回京接受陛下的封赏。可您瞧瞧那宜宁候府里都是些什么人?宜宁候糊涂无能、好坏不分;赵氏心狠手毒、口腹蜜剑。那孩子一旦入府,还不是羊入虎口?”说到这,素心有些愤愤不平:“以前倒也罢了,难道如今公主还要袖手旁观不成?”
“你这丫头,说的什么话?”瞧着素心一副不服不满的模样,一边的素锦忍不住点了点她的脑袋,恨铁不成钢地道:“叫你遇事多想多思,你就是不听。瞧你这话说的,越发没有分寸了。”
“我怎么就不听了!”捂着自己的脑袋,素心明显不服气地开口道:“那李四公子救了咱们小公爷多次性命,我这不是想着要怎么报答他吗?”
“那宜宁候虽然糊涂,可也不是一点眼力劲没有。如今,李四公子名声在外,这宜宁候只会想尽一切办法拉拢自己的这位孙子。”相处了几十年,素锦自然知道素心什么性子,只得耐心地解释道:“怕是以那位宜宁候的品性,西南的消息传回京城之时,请求册封宜宁候府世子之位的折子也会紧跟着递了上去。”
“册封宜宁候世子?”闻言,素心眼睛一亮。这些年,京城谁人不知宜宁候府大房和二房为了世子之位争得头破血流。原以为随着大房李云柏的意外去世、白氏被困临暮山,一切尘埃落定,却不想如今竟然又峰回路转。这样的好消息,想来那孩子定然喜欢。
可随即,素心又有些担心地开口道:“可…若真是如此,谋划了这么多年,到嘴的鸭子就这么飞了,那赵氏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啊。如此一来,这孩子岂不是更危险了?”
“危险?”闻言,一直含笑不语的安平长公主忽然嗤笑道:“那也要那赵氏有那个胆子和手段才行!”
听闻长公主如此肯定,刚刚被素锦点过的素心,凝眉想了想、也就明白了。
以那孩子如今的影响,赵氏是真的没有胆子公然对抗白家、袁家、陆家、当今陛下,甚至天下百姓。毕竟,那位可是人人传颂的小“仙童”。
“可是,那赵氏硬的不行,她可以来阴的啊!要知道白氏当年可是被人堵在屋子里的?”后宅里那些女人,素心可是知道的很。别看表面上一个个光鲜亮丽、菩萨心肠;暗地里却是极其龌龊肮脏、心狠手辣。
“所以啊!”听闻素心如此说,安平长公主忽而眼眸流转,舒心一笑道:“回京之后的第一件事,本宫就会用自己的辇轿和仪仗亲自迎白氏下山!”
闻言,素心和素锦顿时眼前一亮。是啊!主子这一招之后,看京城之内谁还敢嚼那白氏的舌根?赵氏又如何地做文章?
随着湘王余孽的覆灭,西南的局势也开始趋向平稳。只是其中还有许多细节之处,需要一一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