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一男子鬼鬼祟祟的进入了厢阁里,看着床上躺着的可人儿露出的香肩,不由得咽了咽口水,而这时的温心柔脸色微红,男子虽然看不清女子的脸,但是鼻子里传来似有似无的香气,让他心里荡漾,他慢慢的走向床边...
宴席那边的马姨娘看时间差不多,起身对众人道;”这大小姐和我家柔儿走了好一会儿,都不见两人回来,我要去找找。失礼了各位“说着就往暗阁方向走去,
众人都夸着马姨娘有慈母心肠,如此爱待两个女儿。叶德升和刘晴则是轻哼不做声。
马姨娘走到暗阁门口,没有进去,只是趴在门上,听见里面有轻微喘息声传来,脸上便大喜。忙在门口大喊;”不好了!不好了!大小姐出事了!出事了!“
宴席上的叶德升听见则是一惊,忙往这边赶来,其他的宾客也纷纷来看热闹。
叶德升和宾客赶到门口时,只见马姨娘在门口一脸焦急的说;”柔儿和我说跟大小姐一起去了厢阁,我寻到这便听到...”马姨娘面色犹豫吞吞吐吐的,这让别人一看就知有事发生。
“嗯...”女声的喘息声忽然从里面传来,众人都是一惊,许多女眷不明所以,知事的女眷都满脸通红,男子也是尴尬的咳了几声。
叶德升则是心里一沉,这马姨娘如此大张旗鼓,这里面莫非真是卿儿
“大小姐一定是歹人所迫,我们得赶紧救她”马姨娘说着便推开了门。
叶德升想阻止都来不及,只能暗自祈祷不是卿儿。
屋里面有些昏暗,里面的两人还在忘乎所以!连推门进来都没有发现,马姨娘大步奔去床榻前,伸手把两个人拉开,手里暗自掐了几下那女子,嘴里骂道;“哪个登徒子这么大胆,竟然敢在这儿侮辱大小姐”说完便趁着黑,把女子使劲的脱下了床榻。
女子摔在地上,不知是疼还是被吓的,尖叫了两声。
刘晴把屋里的烛光点燃了,等大家看清了那女子的脸孔都倒吸了一口凉气,竟然是温心柔!
这让马姨娘愣在原地,叶德升和刘晴则是松了一口气。
钱玉儿在一旁讽刺的道;“诶呦!这不是将军府的二小姐吗?这是哪一出啊!亲娘揭发自己亲女儿啊。”钱玉儿本来气就不顺,遇到这种事情当然要上去踩两脚才好。
一旁的马姨娘反应了过来,愤怒的冲上去厮打着那个男人;“你是个什么东西,敢辱女儿的清白,你个蠢货。”
叶德升找人把马姨娘拉开了,在旁边语气不悦的说;“马姨娘我可以理解你的心情,但是请你注意一下你的身份,不要和泼妇一样在这撒野。”
马姨娘的眼里满是不可置信,这怎么就变成了柔儿?温卿呢?她又去了哪里了?
马姨娘正在想的时候,门口忽然传出一道轻柔的声音“大家怎么都在这里啊?发生什么事情了?啊!柔儿妹妹你这是?”回头一看正是本应该中计的温卿。
“咦?这不是原来我们府的教书先生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与柔儿发生这等事,莫不是?天哪!姨娘她不是你的侄子吗?”温卿惊讶的说着,
男子正是那个马富有,马富有被这么一闹已经彻底清醒了过来,他也没想到怎么就换了人,有些害怕的低下头,
而一旁温心柔脸色微红,有些发愣,看见那被褥上的一摊血迹惊叫了一声,哭了起来。’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一个没有清白之身的女子,以后的境遇如何可想而知,温心柔都不敢在想下去了。
温心柔坐在地上呆呆的看着前面,一旁的刘晴让人拿了一床干净的被子,披在温心柔那只穿着里衣的纤纤玉体上,但那也盖不住身上一块块的青,让人一眼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哦?原来是府里的教书先生呀!看来这二小姐和人家怕是早已经暗度陈仓了吧,不过也真是够不知羞的,在人家丞相府里做这种事情,就这么急不可耐嘛。”钱玉儿说话的声音很大,生怕别人听不见的样子
钱玉儿的声音又引来一些小厮和丫鬟围观。
“你莫要胡说,我家柔儿是清白的,是有人陷害的,一定是有人陷害的。”马姨娘已经有些红了眼,她想不明白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钱玉儿捂着嘴咯咯的笑起来;“陷害?那你倒是说说是谁陷害得了你的宝贝丫头。”
马姨娘眼睛突然一睁,指着温卿说道;“是你!是你害了我的柔儿!大小姐你与我家柔儿是一起的,怎么偏偏你半路就不见了,直到出事了才出现,一定是你!。”
温卿依旧淡淡的笑着;“姨娘可别诬赖好人呀,是妹妹主动找我去暗阁的,又不是我找她的。”
这时的温心柔听到马姨娘的话也反应了过来,事已至此怎么也得把温卿拖下水,:“姐姐,虽是我找你的不假,可是我进这个屋子的时候,你就让我喝桌上的果酒,喝完你给我倒的酒,我才晕了过去,这才....“说着又哭了起来
马姨娘也叫嚷了起来;”大小姐,平时我待你像亲生女儿一样,你怎么如此狠心啊,不知道是何处得罪了大小姐,这么来害我们母女俩呀。“
整个屋里马姨娘抱着温心柔哭的撕心裂肺好不伤心,着实让人看着可怜。
大家的心里也都犯了嘀咕!目光不由得的看向温卿。
温卿则还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样子;”姨娘可给我扣了好大的一顶帽子,姨娘可有证据?如若说真是我,那我们检查一下果酒有无被下药就是了“
温卿相信马姨娘拿不出她下药的证据,因为这药就是马姨娘他们下的。
前世的温卿又何尝不冤枉,就因为损了他清白的是府里的教书先生,这才坐实了两人早有私情。
也是,谁能相信,堂堂将军府的嫡女在自己的外祖家被人下药,让自家的教书先生损了清白,这样的荒唐事怕是不会有人信。
前世外祖为了不让我嫁给马富有,施了好些手段,也许了马家许多好处,这才作罢。
马姨娘心思缜密,那果酒的确什么也查不出来。后来温卿多看了几本医书,无意中发现了一种催情药,名为“髓情漫”这种药无色无味,奇就奇在混合在酒水中,接触空气不到一个时辰就能挥发殆尽。所以可为是不留痕迹。
温心柔那药早就挥发不见了,想必也查不出来什么,不然温心柔自己就说不清了。
果然马姨娘听到后眉毛一拧,便沉默不在说话了,看来得使出杀手锏了,马姨娘在抱着温心柔时,胳膊有意无意的撞了一下马富有。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马富有则开口了;”卿儿,你怎么可以如此狠心,我们以前的情爱,你都忘却了吗?我怎么也没想到你会变成这样的人,是你约我来这里的,我本以为你回心转意了,没想到确是打的这个主意。你陷害二小姐无非是不想别人知道我们的事情,如若你不想与我走了,明说就好,何必残害他人“
马富有的几句话就让场面又紧张了起来,
这个转变让所有人一惊,温卿轻轻的蹙了蹙眉。这一出前世倒是未曾有过。看来前世马姨娘有两手准备,只是她前世愚蠢,连后手都没用到就被毁了清白,连个辩解的机会都没有。
叶德升则是先激动了起来;”你这个登徒子,少冤枉我外孙女,亏你原来还是教书先生,满口胡言乱语,你这种人说的话怎可相信。“
温卿走上去直直的看着马富有;”先生说我和你有私情,可有证据?“
“是啊,没有证据不要胡说,大小姐怎么可能看上你这种人。”刚才还说温卿的马姨娘,一下子变了方向
温卿看到马姨娘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心里也不急,她倒想看看马姨娘的后招是什么。
马富有像是受了极大侮辱的样子,捂住胸口道;“你不要血口喷人,我虽是个穷酸读书人,但是肚子里也是有些墨水的,本来不想鱼死网破,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
说着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个荷包高举着,大声说道;“这是大小姐送给我的定情信物,凭此可证我并没有说谎”
“你的意思是说大小姐没有通过家中长辈的点头,和别人私定终生了是不是。”马姨娘从旁边阴阳怪气的说道,
虽说柔儿的事情出了些偏差,但是这件事也更好推到温卿的身上坐实这一切,至于柔儿的清白,到时候全天下都会同情这位被大小姐陷害的妹妹,马上就可以洗清自己的清白。倒是温卿身为将军府大小姐,竟和陌生男子私定终身。这一下看你温卿,还怎么耀武扬威。
“没错!”马富有坚定的说
“哦?仅凭一个荷包就说我与你有私情,这未免太武断了吧,不知你有何证据证明这荷包是我的。”温卿虽是对着马富有说话,但却暗讽马姨娘的断章取义。
‘这..”马富有一时语塞
这时,温卿后面有一个小丫鬟跑了出来,跪在大家前面,温卿认得这个小丫鬟,是自己院里的锦春,看来这就是马姨娘的后招了。
“对不起,大小姐,这位马先生真是太可怜了,他是真心喜欢小姐的,大小姐怎么可以弃他与不顾呢,而且还陷害了二小姐,这真是太过于狠心了,奴婢不想在替你隐瞒了,这个荷包是我亲眼看到大小姐绣的”锦春声色泪下的说道
温卿面无表情的看着前面的锦春,眼里泛起寒光,看得锦春心里一颤
“锦春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知道污蔑大小姐是什么罪名吗”温卿还没等说话,一旁的老夫人再也待不住了,本来这是丞相府不应她来解决,但是这事关将军府,不管是真是假,都不能让这件事流传出去,这温心柔已经是非清白之躯,如若温卿在出点丑闻,这真是让人戳将军府的脊梁骨。
锦春被吓的一哆嗦,但是想起马姨娘应允她的,她鼓起勇气”老夫人,我说的是实话,我是真的亲眼见过大小姐绣这个荷包”
“堂堂将军府大小姐竟恬不知耻和外男有私情,真是丢人啊”钱玉儿看见让自己丢面子的温卿出丑,怎可能不上前添把火。
“我倒是听说钱府的人都是知礼的,看钱小姐的样子应该是传言了”温卿的言语比平时犀利了三分,这个钱玉儿一再的找她麻烦,真是讨厌至极。
”你什么意思!”钱玉儿气的脸通红,
温卿没在理钱玉儿,转身看向马富有“我并不是不承认!而是本没有这件事,为何要认!看公子也是读书人,还是不要违背自己的良心才好。”温卿清冷的声音传来,深邃的眼神直直的看着那个马富有,马富有不易察觉的颤抖了一下。
“卿儿,你怎么可以如此绝情,现在还不承认,是你说要是家里不同意就和我私奔的,前段时间你说要与我断了,说有好姻缘,我想也罢了,让你有个好依靠也是好的,可明明是你今天约我来这见面的,我以为你是回心转意了,如今你却装的一切都不知晓。”马富有生气的指着温卿,演的如此逼真,如若不是温卿知道怎么回事便也要相信了。
所有人看温卿的眼神都变了,鄙视,幸灾乐祸,什么的都有,大家心里已经相信了这就是事实。
这温卿与人私定终身,有好婚姻便不要人家了,又约人家来这里陷害自己的妹妹,着实丧心病狂。
温卿没有在意大家的眼神,挪步走到锦春面前。
“锦春,你还记得你是几等丫鬟吗?”
锦春不知道温卿是什么意思,只好回答;“奴婢知道,奴婢是三等丫鬟,奴婢是小姐提拔上来的,但是小姐..”锦春还要说什么,
就被温卿斥道;“你只是个三等丫鬟,按理说是不能近身伺候的,就算我真的锈了这个荷包,你又怎么会看见,还有我还想问问马先生,我是什么时候送你这个荷包的。”
“这个,这个,是去年年中时”马富有犹犹豫豫的说
温卿转头又看向锦春;“你是什么时候看见我绣的这个荷包。”
“奴婢也是去年年中时看到的。”锦春附和道。
她话一出所有人都已经认定了,这温卿就是个私自与别人私定终身,最后又抛弃人家的不检点的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