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自己志得意满的说了个谁都不认识的名字,凌一宁只觉尴尬无比。
再一回想云霄然当时一副欠揍的表情说,“今后遇到事情大可报上我的名字。”
凌一宁真是恨不得现在就把他拽过来狠抽两个嘴巴。
耳听得周围已渐渐出现笑声,凌一宁羞恼不已,吼道:“你们够啦!大名鼎鼎的云霄然都不认识,你们未免也太孤陋寡闻了吧!”
海贝之前还真怕凌一宁报出个什么惹不得的名字,但到了这会已经完全不怕了,得意道:“你连我父亲海宏先生的名字都不知道,还好意思说我们孤陋寡闻?哼!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哈!海宏先生?”凌一宁怒极反笑,“我管你什么海虹、扇贝的!一群小海鲜成了精,还欺负到我头上来了!你马上把她俩个放了,不然我回头就找人辣卤了你们!”
“贱婢!你敢出口伤人!”海贝暴跳如雷,拿手一指,恶狠狠的道:“阿虎,给我把她的嘴撕了!”
阿虎随手将莹儿丢在地上,略一活动筋骨,踏上几步,大手一张,直往凌一宁面门上抓去。
可就在这时人群外突然有人高喊了一声,“且慢!”
海贝瞥了眼声音方向,笑了笑道:“阿虎回来吧,既然是船家到了,总得给几分面子不是。”
凌一宁也循着声音看去,只见一行人急匆匆的赶来,看服饰显然说是鲸船上的人员,领头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看起来颇为精明干练。
围着的人群自动让了条路,待到一行人来到正中,海贝笑着招呼了一声,“张管事。”
张管事一拱手,笑道:“海公子大人大量,怎么还跟几个小丫头置起气来。”说话间已有知晓事情经过船员,附在他耳边悄声低语,介绍起了情况。
凌一宁离得较远听不清楚,但何轻语却听得真切,随即给她复述起来。
凌一宁蹙着眉头静听,虽然只是旁人视角的简短几句,但她很快就缕清了事情脉络,并脑补出了真正的情况。
原来,海贝趁着两个小丫头追逐嬉闹之际,故意凑上去被撞了一下,纠缠着说自己丢了东西,不让两个小丫头离开,并趁机捏了莹儿的屁股。
莹儿虽然年长但性子柔弱,反倒是茹儿更烈一些,当即便与海贝起了争执,而这海贝本就打着歪心思,言语间自然不断调戏。
茹儿受不得激,当先动起手来,却反被人一招制住。莹儿见事情不好,趁机划伤了海贝,想回去喊人来救,只是没跑出几步,便被人追上了。
知晓了事情经过之后,凌一宁气得眉头直跳,杀人的心都有。
此时张管事也听完了旁人介绍,了然的点点头,顺便打量起了凌一宁与躺在地上的莹儿和茹儿两个。
凌一宁自不必说,修为平平,穿着也颇为破烂,一身垮大的白布裙装,虽然长得还算不错,但并没什么出奇的地方,张管事下意识的就将她归类成了照顾两个小丫头的仆人一类。
至于两个小丫头,张管事初时心里着实惊异了一下,但转瞬他就想明白了。
珍宝阁的成衣哪是她们穿戴得起的,她们身上穿的显然就是由蒲天楼仿制的,名为是蒲天御品的仿货,不过是徒有几分特效的样子货罢了。
张管事默默点点头,心里已有了决断。
凌一宁见这张管事到了之后,眼神只在自己一方瞟来瞟去,不禁有些着恼,“你要是来看热闹的,就往边上站点,别碍着我的事情。”
张管事脸色立时阴沉起来,一句“不识好歹”险些脱口而出。
海贝在旁接过话道:“张先生,你也看到了,这个女人蛮不讲理,她们三个不仅谋划着要盗取我的钱财,还出手砍伤了我。”
海贝说着,往地上丢了个钱袋子,指了指道:“诸位请看,这就是我被盗取的财物,我本来念着这两个丫头年纪还小,略施惩戒也就算了。谁知这个女人到了之后,狂妄自大,毫无悔意,更是出言辱及家父,如此让我如何忍得?总之这事是揭不过了,张先生你我是老相识了,你也不必劝我,既然她敢侮辱我海源城,就该承担相应的后果,否则我岂不要被人骂做不孝,又被人笑我海源城无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