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辉略一迟疑,只觉以自己的身份也不好说什么,左子言却没那些顾虑,直接问道:“师妹,不知这位是?”
凌一宁愣了愣,正有些犹豫该如何解释自己与余茱萸的关系,怎知余茱萸却抢先说道:“我是她义兄。”
凌一宁神色一缓,跟着道:“忘了介绍,这位是我新近认下的兄长,余茱萸。”
凌一宁本也有些拿捏不准与余茱萸的关系,人家不仅救过自己性命,而且一个多月相处下来,更是真心实意的教了自己许多,如果说是普通朋友,未免让人寒心,但两人相处愉快,又并非男女之间的感情,直至余茱萸说出“义兄”二字,凌一宁方才幡然醒悟,两人相处,唯有兄妹二字方才解释得清楚。
左子言与宋辉同时松了一口气,尤其左子言,他有那么一个瞬间,甚至怀疑凌一宁是与人私奔,背着云霄然偷跑出来的。
既然凌一宁都亲口说了,左子言自然不再怀疑,“原来是师妹的义兄,既如此,余兄便与我们同住吧。”
怎知余茱萸却摇了摇头,道:“你们去吧,我在这守着。”
宋辉心说开什么玩笑,义兄又不是亲哥哥,何况就算是亲哥哥也想都别想。他现在都恨不得带凌一宁回去见家长,哪会允许别的男人呆在凌一宁的房间里。
宋辉虽然老大的不愿意,可面上却不动声色,只附和着道:“余兄放心,左师哥那间屋子也大得很,住下三人绰绰有余。”
余茱萸也不说话,只皱眉看了二人一眼,那神情显然不想多说,他又不认得左子言,对宋辉更是没来由的讨厌。何况又有海贝的前车之鉴,哪会放心凌一宁独居在别人的地盘。
左子言与宋辉对视一眼,只道余茱萸想赖着不走,心说绝不能让这小子得逞,但碍着凌一宁又不好多说什么,两人默默一对眼色,左子言说道:“余兄身为义兄如此照拂师妹,真是让我这当师哥的惭愧,既然余兄不肯走,我这当师哥的岂能撒手不管。如此,我便给余兄做个伴吧,免得你独自一人无聊。”
宋辉跟着道:“既然这样,那我也留下。大家能通过凌姑娘相识也缘分,正好借此机会多亲近亲近。”
左子言道:“好!好!如此我倒有个提议,与其枯坐空谈,不如把酒言欢,就是不知余兄可会喝酒么?”
余茱萸点点头,懒得说话。
宋辉见状立刻吩咐下去,不一会的功夫,酒菜便摆了上来。三人同坐一处,但任谁都看得出气氛并不融洽,只见三人也不吃菜,杯来酒干,竟是默默的斗起酒来。
凌一宁苦着张脸,她本想安安静静的洗个澡,然后美美的睡上一觉,怎知道这三人坐那里拼上酒了。
虽然卧房另有隔断,而且三人也不吵闹,凌一宁便是去休息也不会被打扰到,但毕竟无法像独居那么自在,尤其是不能洗完澡后光溜溜的在房内乱跑,会让人感觉无法真正的放松下来。
凌一宁越想越是烦闷,干脆藉口出去透气,下楼找到钱掌柜将情况一说,钱掌柜知道这位现在可是自家少夫人的候选,不敢怠慢,立刻着人将左子言的房间收拾出来,安排她住到那里去。
左子言的房间虽没宋辉独占一层那么夸张,但毕竟也是松云客栈的天字客房,内里也是很考究的。